“我是大队长看着长大的,如今在您的带领下,向阳村的日子越过越好。
我们兄妹都恨珍惜,家里没有长辈,以后还请大队长照顾一二。”
“这个自然!”许大队长兴高采烈地应下了。
岑欢达成目的就告辞了,今天她特地走一趟是因为今天许大队长离开时那不甘又愤怒的眼神,急忙过来向土皇帝表‘忠心’。
现在这个年月,大队长就是一个村子里的最高权威所在。
她想在这里养老,绕不过他去。
岑家父母双亡,五个孩子个个都长大成人,还出落得这么整齐。
这里面没事儿就有鬼了,显然许大队长对这件事情深表怀疑。
小岑欢年纪太小,家里的事情她几乎不知道。
今天她过来表明仰许大队长鼻息生活的态度,让许大队长膨胀一下,放松警惕,当然她还有别的目的,回头再说。
许大队长磕了磕烟袋锅,哼了一声。
漂亮话,他爱听!
岑欢的要求,他可啥都没答应。
岑温回家后,又喝起了小酒。
今儿去了一块心病心情好,破天荒的想起闺女,伸脖子望着厨房问,“闺女咋不在家?“
“一早就出去玩了,可能在葛家吧。”岑温媳妇端了一碗炖白菜进来放在炕桌上。
岑温皱了皱眉,“闺女大了,你拴着点儿,回头我让人寻摸一门好亲事就嫁出去吧。”
岑温媳妇见自家男人终于说了件正经事,感慨之余郑重的点点头。
春兰都十八了,确实该嫁出去,再留就要留成仇了。
此时的岑春兰就在家门外不远的地方,看看近在咫尺的家门,转身去了葛冬梅家。
”大娘,冬梅在家吗?“岑春兰看到葛冬梅老娘,笑嘻嘻的走进厨房。
葛冬梅正在纳鞋底子,突然听到岑春兰和她妈套近乎有点纳闷,岑春兰过来做什么?
不大一会儿,岑春兰就进来了,“冬梅,婶子说你在家纳鞋底子呢,我来帮你!”
葛冬梅暗暗翻白眼,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
岑春兰最讨厌纳鞋底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地上冷,上炕吧,这么点活我一个人干得来,你陪我说说话。”
“哎!”岑春兰脱了鞋上炕,感觉浑身都暖和了。
她瞄了一眼葛冬梅鸳鸯戏水的鞋样,笑嘻嘻的开口,“我听说公社那边有人来给你提亲,冬梅,恭喜啊!”
鞋垫子都绣上了,八成成了吧,岑春兰有些嫉妒。
葛冬梅有个当大夫的爹,马上要嫁到公社去了,自己的姻缘还没影儿呢。
葛冬梅对这个话题很不感冒,她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不想嫁到公社。
岑春兰看葛冬梅的脸色不好,暗暗翻白眼,嫁到公社还不满足,心太大了。
她眨了眨眼睛,“冬梅,你相信报应吗?”
葛冬梅摇头。
如果这个世上有报应,那克死靳大哥的岑欢早就死了!
岑春兰目光闪烁了几下,往前凑了一点,“岑欢现在就是遭了报应了,她得了过人的病,只要葛叔证实了就会被赶出村子!”
葛冬梅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岑春兰,“你也太狠了,岑欢可是你堂妹!”
“我这是大义灭亲,你不懂!”岑春兰理直气壮的反驳。
葛冬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纳鞋底。
岑春兰绞着手绢儿,憋着火走了。
葛大夫回来,站在外面抖去一身风雪。
葛冬梅从炕上下去,殷勤的跑出去把药箱接过去,“爸,岑欢病了,大队长让你过去看看,回头你跟大队长说岑欢得了过人的病,这样她就会被赶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