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现在这么晚了,王大娘他们肯定都睡了,把人搅扰起来不太好。
“明天咱们做点新鲜玩意儿,再给王大娘送去!”
她的话让岑杨三兄弟欣然点头,毫无负担的继续吃鱼。
吃完饭后,岑榛舔着肚子坐在肚子上,满足得像个地主老财。
岑杨和岑松也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吃饱饭,都有些激动。
今天,都是托了五妹的福。
岑榛吃饱了,开始翻旧账,“五妹,葛大夫要砍了咱家附近那颗榆树,我不同意,可大哥同意,二哥还不让我说话!”
“我哪里同意了,我只是想让他来给五妹看病,看完病我再反对。”岑杨满脸无奈的解释。
岑欢双眸微眯,“好好地为啥要砍榆树?”
岑松白了岑榛一眼,三言两语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岑欢,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那是爸妈给咱们留下的念想,我当然不会同意砍了,但跟葛大夫说没用,这事儿归大队长管。”
岑欢点点头,她也不同意!
当年小岑欢母亲陆晚晴怀上岑榛回家待产,身体不舒服让岑杨去请葛大夫到家里来看看。
那是葛大夫第一次见到小岑欢母亲,惊若天人。
那个时候,岑良在部队,家里就只有陆晚晴和年幼的岑杨,岑松。
天时地利人和让葛大夫色心大起,对陆晚晴上下其手。
陆晚晴不是一般女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当场暴打葛大夫,踹飞出去。
当天晚上,岑良回家听媳妇说起白天的事情,安抚好媳妇后去找葛大夫算账。
葛大夫出诊回来走到榆树附近就被追上来的岑良按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教训了一顿。
夫妻双打,让葛大夫从此有了心理阴影,十分膈应那颗见证了他丑陋的榆树。
这些都是小岑欢从靳家老虔婆那儿听说的,当然那都不是啥好话。
岑欢拼拼凑凑,拼出了事情的雏形。
她凑近岑榛,压低声音,“明天,你去找二大娘他们说说葛大夫想砍树,这事儿就干不成。”
岑榛瞪大眼睛,这样行吗?
岑松曾经跟靳老爷子打听过那颗榆树的来历,那是二大娘男人和她结婚那年栽的。
二大娘男人去世后,那颗榆树被雷劈焦了。
大哥出生那年,父亲发现那颗榆树还没死透,挖了点根栽在附近。
经过父亲精心养护,榆树活了,二大娘有空就会去看那颗榆树。
葛大夫想动那颗榆树,二大娘肯定不答应。
这个村子里,辈分最大那一拨里面头一个就是二大娘。
连靳老爷子,大队长都要让二大娘三分。
“照五妹说的做,明天早上天亮你就去!”
“哎!”岑榛点头,对岑松本能的信服。
岑杨看看岑欢,又看看岑松,“我看还是算了吧,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闹得太僵不好看!”
岑欢,岑杨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葛大夫贼心不死,还想毁树灭迹,大哥要做烂好人就让他去做吧,他们不干!
“二哥,明天你把这桌子腿儿修理修理!”岑欢站起来,麻利的收拾桌子。
岑杨,“……”
“成!”岑松暗暗嘀咕,这是大哥的活儿,五妹派给他显然是对大哥不满呐。
岑欢端着碗筷往厨房走,岑松急忙把碗筷接了过去,“以后这种体力活儿,我们来干!”
岑欢嘴角微勾,空着双手跟在后面。
岑榛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看失落的岑杨,颠颠的跑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