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几兄妹都睡了,右边墙角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岑松被吵醒,披着棉袄出去。
岑杨揉揉眼睛,“咋啦?”
“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出去看看。”岑松小声说着,拔腿往外走。
岑杨急忙下炕,披上棉袄跟着,“大晚上的,是耗子吧?”
岑榛醒过来,一脸蒙圈的缀在他们后面。
岑欢听到岑杨和岑松说话,翻身坐起来,“大哥,二哥,出啥事儿了?”
“左边墙边有动静,我们去看看,你把门窗关好,不要出来!”岑松叮嘱完,往右边飞奔。
岑欢目光一转,喃喃道,“不会是进贼了吧?这么冷的天,摔一跤就好看了。”
“唉哟!”右边仓房下传来一声叫唤,很快被风吹散。
岑松追过去看到一个女人一瘸一拐的走远,他心头一沉,拔腿往仓房跑。
岑榛,岑杨跟在后面。
岑欢打开门出去,看到岑杨三个人端着东西出来,脑门上挂满了问号。
岑松走近她,压低了声音,“张寡妇可能被你做饭的香味儿引来了,我们发现得及时,仓房里的东西一样没少。
大哥说仓房隔咱住的远不安全,把东西搬到屋子里放心些。”
岑欢双眸微眯,张寡妇被收拾一次还敢惦记她家的东西,刚才的惩罚太轻了。
“放到屋子里也好,睡觉也能安生些!”
岑松三人点点头,端着东西回屋。
岑欢关上房门,爬上炕在心里记了一笔。
防火防盗,防张寡妇!
不过总这么防着也不是个办法,家里该起院墙了。
张寡妇回家,摸黑上炕,揉了揉右腿诅咒岑家兄妹十八代。
秦阿芳在家里等着赵狗剩的音信,从昨天等到今天天都快亮了,人还没来。
她有些恼火,难道那混蛋没去向阳村打听?
就在这时,窗户边传来动静,三长一短的敲窗声让秦阿芳眼前一亮。
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果然看到了赵狗剩,“你咋才来?打听到了吗?”
“昨晚喝多了,刚刚才醒,立马就过来了。”
赵狗剩抹了一把脸把自己打听到的全部告诉秦阿芳,“丧门星投河后,嘴巴跟开了光似的,惹到她的不是烂嘴巴就是断手。
靳大娘被她气得现在还躺在炕上,赵神婆都招魂三天了,还没把她的魂找回来。
岑家最近做饭特别香,听说是岑欢做的。
岑欢老邪性了,连自己都克,长了一脸脓包,不过人,但好不了!”
“这么邪性?”秦阿芳被吓到了,脸色煞白。
赵狗剩听到脚步声,凑近秦阿芳香了一下,一溜烟的跑了。
秦阿芳脸上飞上两片红云,急忙把窗户关上。
丧门星那么邪性,绝对不能留在家里,她得想个法子把丧门星赶出去。
岑欢起床例行伪装后,去厨房做饭。
岑杨坐在灶前,看到岑欢进来连看都没看他这边一下,心情持续低落。
岑松走进来把地瓜上面的清水倒掉,留下下面的粉。
岑欢拿着盆过去,舀了一碗起来,“二哥,剩下的拿到后院去晒干!”
“哎!”岑松提着水桶,拿着簸箕去后院。
岑榛揉揉眼睛进来,笑眯眯的蹭到岑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