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北顾心中一痛,果然是父皇做的!
“周嬷嬷,快轻起身,这些年您也不好过吧?”
周嬷嬷笑了笑,“什么好不好过的,在宫里伺候,能活下来,就已经是福气了……”
“周嬷嬷,以后你就跟着本殿下吧。”兴北顾看了一眼身后的废墟,“太子妃身边还缺了一个得力的老嬷嬷,周嬷嬷若是不嫌弃……”
一听到那个年少的太子殿下,已经有了心上之人,周嬷嬷也感慨万千,“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已经成家了,皇后娘娘泉下有知,定然会欣慰的。”
“嗯。”
不再沉浸在悲伤之中,算算时辰,魏朵朵那丫头也该醒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闹起来,要怎么哄呢……
兴北顾的步子有些飘忽,直奔自己的寝宫。
果然,脚还没迈进去,兴北顾就听到了里面的吵闹之声。
嘴角含笑,走了进去。
“你们是谁!叫兴北顾那个家伙滚出来——”魏朵朵气急败坏的声音,听起来倒是精神不错。
魏朵朵一睁开眼,就是华丽的宫殿,她的记忆依旧是和兴北顾的那个带着刻意的吻和吞进嗓子里的药丸。
再醒来,自己就已经换了女装,身边的丫鬟也都是陌生的样子。
“我要回去,你让兴北顾来!”
一群丫鬟不敢说话,跪在原地,一副被吓怕了的样子。
兴北顾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跪在地上的三个丫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们伺候太子妃,却让太子妃如此动怒,她们完蛋了,是先凌迟再斩首还是……
魏朵朵闹腾了好一阵,才看到兴北顾,质问道:“这里是哪?为什么我是这一副打扮?!”
摆了摆手,将身边的丫鬟都屏退,兴北顾才缓缓说道:“你现在是兴渊的太子妃,不再是朝晖的大将军。”
“悠长呢?你把他怎么样了?”魏朵朵突然想起一起随行的悠长,拽住他的衣袖,着急地问询。
心里对魏朵朵一醒来就问悠长的下落有些不满,兴北顾吃味的说:“他没事。”
魏朵朵暗暗松了一口气,才觉得屋里温暖如春,不似在军营中那般寒冷,“这里也是兴渊国的境内?”
“嗯,你在我的寝宫,以太子妃的身份,住在这里。”
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正视这个问题,“太子妃!?”
她不要做太子妃,魏家还有不少人等着魏琛支撑而存活下去,她若是离开,悠长必然会被问罪,她答应悠长的事情也无法做到了。
兴北顾将她随身所带的玉佩又重新挂在她的腰间,“这块玉佩,其实是当年父皇封我为太子时亲自赏赐的,我把它送给你,也是为了保你平安。”
魏朵朵愣了,摸了摸腰间冰凉的玉佩,又看了一眼神色坚定的兴北顾,“为什么是我?”
朝景元也是,兴北顾也是,为什么都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