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仪微微一笑,“家父是武元县医署里的医师,我自小随家父习药理,懂得一些岐黄之术。”
掌柜一愣,随即又打量了少女一眼,眼里满满疑惑。
既然她父亲是医署里的医师,正七品官职,她又怎会沦落成需要采药来卖的地步,还穿成这样。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穆清仪忙道:“家父已经过世,如今家里只有我和弟弟相依为命。”
掌柜恍然,眼里浮起一抹怜惜,温声道:“这药我收了,按市价收,五两银子,你看如何?”
穆清仪不知这里药材的物价如何,五两应该是不少,便笑着道:“多谢掌柜。”
正说着话,外头突然奔进来一个人,那人背上还背着一个。
“诸掌柜,快救救我爹,我爹快不行了。”
诸掌柜吓一跳,忙道:“快,快背到后边去。”
穆清仪却是眼前一亮,终于等到病人了。她不动声色的跟着去了后面的隔间里。
诸掌柜让那青年将中年男人放到隔间的木榻上,又让小伙计去将宋大夫请来。
宋大夫是这家药铺的坐堂大夫,却不会成天待在药铺,时不时也要出诊。一般药铺里有病人来时才去请他,住的也不远,还算方便。
诸掌柜懂药理,医理只知晓一些皮毛,不过他瞧中年汉子那模样,大约猜出病症,“可是暑热?”
青年抹了一把泪,哽咽着声道:“我爹为了让我早些娶上媳妇,没日没夜的干活,这才——”
诸掌柜看着中年汉子的模样,心里暗叫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