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才晃过神也抬手擦了擦泪,依旧说些好话,“姑母,那殷小姐人生父母养不会是个妖,会不会是哪儿弄错了?”
秦老爷这几天也被说得烦了,大吼:“我能怎么办,定了婚约就算对方下了狱都是要成亲的,就是因为殷家没主事人我就不承认婚约了?我还当不当官了!”
秦太太一听也是大火,这几日被种种怪异之象扯得人都要崩溃,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体面拉扯秦老爷就哭,“官官官你就知道官,儿子都被妖缠上了,那个商家女有什么好的!”
灵寰因为脚刚上了药还在车里,听得外面好不热闹,心道:“相公常说我聒噪,这几个人比我尤胜几分嘛。”
果不其然,秦太太忽地摸着喉咙一脸惊色,几欲发晕。
不语扶着灵寰下车,秦老爷眼神示意当家太太一边去,硬是挤出笑说:“这位小姐......”也亏他见多识广,灵寰一身衣裳也就比乞丐整齐两分,模样更加不像是主子,硬是挤出小姐两个字。
牧折生淡淡道:“婢女而已。”
原来修仙的人是婢女坐马车仙师走路?秦老爷心里也有事未加多言,仙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老爷方才见识了一手纸人说话的本领,哪儿还有什么疑问,忙道:“仙师,我家小儿已经三天了,您要不先去看看?”
秦太太捂着喉咙又怕又惧,也使劲点头。
牧折生一点头,阖家欢喜。
灵寰跳着一只脚走得有些慢,伸手就要去拉牧折生,“相、公子,等等我。”
牧折生闪躲飞快,掸了掸袖子说:“急什么,慢些走。”
绕过前厅,丫鬟婢女见到来人犹如大赦,几欲哭了似的说:“老爷太太不好了,大少爷说少奶奶要生了,要我们去找郎中和稳婆,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