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传胜知道他已离开。这时才从议事堂离开。
碧蓝的天空中,几朵白云点缀,二弟,你曾经的那个大哥或许早就死了吧。叶传胜嘴角泛起的一丝苦笑转瞬即逝,再一次恢复成叶氏族长威严仪表。
为了叶家,他没错!
叶家二房。
“老爷,怎么样,族长怎么说?”叶母见父女二人回来,急忙问道。
叶昕的父亲张了张口,却只深叹一口气。
而叶昕也不知要如何开口,她能从容面对家族的逼迫,可对于娘亲,此时却是张口也难。前往善水宗,还是自己瞒着亲自递了手书,她如何能说得出口?
“你们父女二人倒是说话啊!莫不是要急死我?”叶母见父女二人均是这般,心头不安更重。
“是我没用!”叶父苦涩的说了一句,却再不知说些什么,撩起帘子,钻进内屋。屋内传来“吧嗒吧嗒”磕烟袋的声音。
“莫不是——”叶母一看这情况,心立马沉到了谷底,身子一重,做到了椅上。
“娘,别多想,大伯和三叔没有得逞。”叶昕一看,知道不妙,赶忙说道。
“那,那你父亲为何?昕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在议事堂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母拉着叶昕的手问道。
叶昕知瞒不过,只得道,“娘,我向城主府递了前往善水宗的手书。”
“什么?”叶母闻言立刻瘫软在椅子上,“你说什么?”
叶昕闭了闭眼,重复道,“我向城主府递了手书。”
“昕儿,你可知那善水宗灵试意味着什么?!!”叶母几欲字字泣血,一字一句道,“你可知,相比善水宗,为娘宁愿你前往白府为妾,起码,起码你还能性命无虞!”最后几个字叶母已泣不成声。
“够了!”不知何时,叶父从内屋出来,站在门廊处,低喝一声。
转而看向叶昕,平静问道,“昕儿,爹知道你自幼懂事,凡事也有自己的主见。爹今天只问你一句,你可后悔递了这手书?”叶父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是,若是后悔,为父即便拼了这性命也要送你出城!
“爹,娘,恕孩儿不孝,女儿已下了决定,此行必往,即便没有白家这一事。”
“不,我不同意!”叶母立刻站起身来,看着脚下跪下的女儿,还有满面凝重的夫君,摇头痛苦道,“昕儿,五成,你可知只有五成,别看那仙人风光,这一旦失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娘——”低喃出声,心中苦涩,若是可以,她也不想走这条路,但或许就像那人说的那般,怀璧其罪,从她出生的那一刻,有些事就已注定!
叶父看了一眼面前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将她扶起,深叹了口气,在这一瞬,叶昕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面上岁月添加的纹路似乎又深了几许。
“你能告诉爹为什么吗?”即便没有白家一事,也必然前往?
叶母闻言,也是抬头,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为何,让昕儿如此坚定前往善水宗的念头。
“爹,娘,对不起……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此行我不会有事,最迟,最迟十年,女儿定会回来!”想到和那人的约定,她终是将话埋在了肚子里,她太弱了,叶家,也太弱了。
叶父深深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轻叹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和你娘,”苦涩一笑,“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为父,是爹护不住你。”
随即又道,“你是个自小有打算的,你既然已经决定,为父便尊重你的选择。只期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
“叶传安,你在说什么胡话?”叶母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