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丁兰见陈子非在一个烤羊肉串摊前站着,笑容满面地朝她招手:“吃羊肉串吗?”
丁兰走过去,把钱往陈子非手中一塞,嗔怪道:“一点误会,连钱都不要了。”
陈子非:“你拿着,吃羊肉串。”
“我不能拿。你是请我吃吃,不是给我钱,我拿着不好。”丁兰正而八经地。
“行,听你的。吃烤羊肉串吗?”陈子非又问。
丁兰看是电烤箱,摊子上摆的羊肉串,肉质鲜嫩,便:“来两串。安梅,你呢。”
“我也两串。国庆,你了?”
“我不吃。太热,伏不住那些热性食品。我到那边去转转。”何国庆罢,各自走向前边。
丁兰觉得何国庆是有意躲开。有些男人自尊心强,不愿白吃别饶食物,即使是请客也不愿意。
安梅顾及男友,特意:“国庆,别走,尝上一串。”
何国庆已走出几米,只见他扭回头摆手:“你们在这儿品尝,我一会过来。”
“烤吧,六串。一人两串。”陈子非。
“好喽。”烤羊串的老板拿起几串羊肉串放到电烤箱上,麻利地来回翻腾。羊肉串滋滋地冒着淡淡的青烟,散发出一股股焦糊的香味。一会,老板把一个羊肉串递给丁兰:“行啦,蘸上调料就能吃啦。你尝一尝。”
“你能吃就能吃。我尝尝。”丁兰像个贪吃的孩子,一口咬下一块肉在嘴里嚼动,随后她惊诧地:“啊呀,好吃。味美香嫩。”
“好吃。多来上几个。”陈子非又递给她两串。
结果是丁兰吃了三串,安梅也吃了三串。陈子非一串没吃,用他的话,女士优先。女士心满意足,他心里高兴。
再往前是面皮和碗秃。丁兰和安梅都想吃,可她们又觉得吃不动了。便一样要了一碗,两人尝了尝。这下她两饶肚子撑的发胀。往外走的路上,两人走的慢腾腾。
何国庆在一个刨冰摊前坐着,看见她们过来问:“吃好没有?”
安梅:“好啦。吃的多了些,走不动。”
“走不动,歇一歇。”何国庆让开他坐的木头条凳。安梅和丁兰正好坐下。
陈子非和何国庆坐在另一条木凳。在另一边坐着一对年轻男女正拿着勺吃刨冰。
丁兰在10年前吃过刨冰。对刨冰的影像是凉爽可口解渴。看着别人吃的那样可口,她的嘴唇马上觉得干渴。
卖刨冰的是个年轻人,扫了他们四人几眼,热情地招呼:“各位,来碗刨冰。生津解渴,消暑祛火。”
陈子非一直在关心讨好丁兰,总担心她吃不好。这时看到她在注意吃刨冰的年轻人,便问丁兰:“吃吗?解解渴。”
“吃。”丁兰还没吭声,何国庆倒先开口,“来上四碗。这次我出钱。”刚罢,他就从衣袋掏出一张百元钞票。
“哎哟,你有钱哪。一月挣多少?”丁兰颇有兴趣的问。
“不多。6000多。”何国庆充满骄傲地。这个工资在本市是高工资。
安梅有意嘲讽道:“听听,还不多了,是我的3倍。”
“他是向你显摆,让咱们羡慕他,”丁兰。
安梅撇撇嘴“才不稀罕他。”
“就是,不稀罕他。吃了他的,也不领他的情。”丁兰故意。“吃。”她端起一碗刨冰。
“吃。”陈子非也端起一碗,又,“坦率地讲,我欣赏何师傅的豪爽,到底是大企业的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别这样,”何国庆谦逊了下,跟着又不禁自吹,“挣得多,就敢花。”
“瞧这两人,互相捧开了。”丁兰笑眯眯地嘲讽。
“男人都这臭毛病,有几个钱就烧包,就吹呀。”安梅嘲讽道。
“就是。烧得不知东南西北。”丁兰跟着讽。
几乎同时,四人哈哈地笑起来。
丁兰把碗一放:“不能吃了,笑得出岔气了,肚子疼。”
安梅开玩笑:“你不是吃的多了,肚子疼?”
丁兰嗯了声:“是多了。肚子不舒服。”
“站起来走走,能助消化。”陈子非。他的话中充满关心。
丁兰站了起来。她觉得胃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拧得疼,心想不好,吃得多了。她抬脚就走。
刨冰摊旁。何国庆向安梅提醒道:“吃不了就不要吃。我看你吃的不少。”
“浪费了不好。”安梅低着头一块一块舀着刨冰。也就剩下几块,要在往常,她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今晚可不行,肚子撑的难爱。
“吃不动就别吃。别闹肚子不舒服。”何国庆关心地劝道。
“谁让你买下?”安梅吃了人家的还埋怨,她嘀咕着,“仍了是浪费,可惜了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