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别人啥就由他们去,我不再乎。”
“你不再乎,我再乎呀!”
“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指头。”
“你这人咋这么死皮,赖着不走。快走吧。”丁兰想翻脸,又不好意思撵,刚吃了人家的羊肉串,拉不下脸。
陈子非站起来,走到左卧室门前,脱去西装,准备往里进。
“别进!”丁兰一声喝,急步过来,“这是我和李本的卧室。”
“好,好,不进。”陈子非嘻皮笑脸地,“我到你儿的卧室。”他退后一步,转身走进乐乐的卧室。
乐乐的卧室是一张号双人床,两边是床头柜。铺着干净素雅的床单。
陈子非走到床边坐下,把手中的西装叠整齐放到床头柜上,脱掉裤子,也叠好放到西装上,穿着衬衫和内裤往枕头上一躺“累了,我睡了。”
丁兰站在门前看着陈子非这一连串动作,心里冒出一肚子气,可又无可奈何。撵他撵不走,喊人又不能喊,半夜三更地惊动邻居不好。报警也不行,陈子非是朋友,是她请他上来喝水。没法,她只好过去把窗帘拉住,唠叨一番:“死皮啊死皮,世上还有这种死皮,赖在人家家中不走……”
不知陈子非听到没有,只见他身子一翻,打起呼噜。
丁兰不再唠叨,盯住陈子非看了几眼,心想,他头一挨枕头就打呼噜,和李本一样,真好睡手。突然她心里颤抖了下,看到陈子非的体型和李本一样,似乎是李本在床上睡着,而随时会睁开眼同她话。她慌忙走出,关住门。轻轻喘口气,压抑住心里的慌乱,到卫生间洗漱。
洗漱罢,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她和李本是一张大双人床。床上垫着充满弹性的席梦思垫,铺着淡黄色的双人床单。靠床头摆着一对鸳鸯枕头。
虽笨驴李本不回来,可她不愿把鸳鸯枕头拿走一个,就这么放着,等这个没良心的浪子回了头,好教育他。
她从靠墙边的大衣柜里取出睡衣,把身上的裙子脱掉,换上睡衣,取出一条毛巾被放到床上。她想了想,又取出一条毛巾被,拿在手中来到隔壁卧室门前。
能听到陈子非的呼噜声,跟李本的一样,响而均匀,让她想起往事……她叹口气,推开门,蹑手蹑脚到他跟前,借助客厅的灯光,轻轻把毛巾被给他盖上,退出来,关掉客厅的灯,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到床上。
也是累了,她很快进入睡眠。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丁兰从梦乡中醒来,她的眼前晃着一缕从窗帘缝中射进来的阳光,让人产生睡眠香甜的欣喜。她揉揉眼窝。伸伸懒腰,准备起床。忽然听到一阵呼噜呼噜声,扭头去看,吃了一惊,陈子非穿着二股筋背心,,着双腿在她旁边呼呼大睡。她大怒,明白这坏东西,明不动她一指头,却从另一个角度有意造成他和她相好的既成事实。她抬手一掌打在他胸脯上,怒吼:“起来,搞得啥明堂!”
陈子非一翻身坐起,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啦?”
“谁让你睡在这儿?”丁兰怒气冲冲地责问。
陈子非东张西望一番,不吭声,垂下眼帘,一只手揉弄眼窝,似乎还迷糊着。过了半晌才了句:“我怎么睡到这了?”
“谁让你睡在这的?”丁兰责问道。
“不知道哪。怎么我睡到了这儿?”陈子非一脸莫明其妙的表情。
丁兰盯住陈子非看了一会,气愤地:“赖皮,你搞啥名堂?”,
“没搞啥名堂。”
“那你怎么到我这间屋子的?”
“让我想想。”陈子非摸着后脑勺想了会,似乎恍然大悟一般,“我想来了。半夜我解,回来就睡到这了。”
“是吗?”丁兰不相信,像审查坏人那样,盯住陈子非的脸不放。过了会,她,“瞎编!专意造一种假像,想占我的便宜,又不敢。就造种我和你相好的现场,好逼我。是不是?”
“不是。”陈子非坚决否认。
“不认账?”丁兰疑惑地问。她沉思着。
“别费脑子想了,是我走错了门,肯定是这样的。走到这里躺下就睡着了。”陈子非一本正经的。
“是吗?真气人!怎么就能出现这种事呢?”丁兰气呼呼的发牢骚。
陈子非死皮赖脸地问:“那怕什么?我躺在你身边,怎么你啦?”
“什么怎么你啦?”丁兰没听懂,搞得她莫明其妙。
“我没动你一个指头,是吧?”陈子非开始狡辩。
“你要动我就是强奸犯,我非到派出所告你不可。”
“我没动你呀,是吧?是事实吧?”陈子非连问。
“嗯,是。”丁兰不能不承认,她的火气被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