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郑芊芊,再来看她的第三个人是郑子语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哥哥哥?”太过于震惊的她吓得抬手揉了揉眼睛,在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妄想的泡影,当即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郑子悦默不作声,一双眼睛扫过她身后的笼子,脸色是一点比一点黑,他这幅样子自己上一次看到还是当初在知道自己回家路上被个小流氓调戏时,也不过是眼下所泄露的怒气的十分之一!而后来听说那个小流氓似乎因再不能人道受不了被人取笑,又因惊吓而在镇子上待不下去而离开,只是不知这次他如此生气,又是谁会遭殃?
郑子语自不会为那些害过自己的人而感到同情,只是在惹他生气的人中多少也包括自己在内,她心里莫名的心虚,匆匆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更乱,更狼狈,毫不犹豫卖惨道:“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可有住处?对不起哥哥,都怪我没用,突然被人拐走,哥哥一定很担心,还丢下老家的药铺千里迢迢上京来找我,只是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方,都没办法和哥哥团聚,呜呜,哥哥,我好想你!”
郑子语算是豁出去了,可是郑子悦还是没说话,就在她越来越没底的时候,眼前终于递过一方帕子。
“哥哥!”她惊喜的抬起头,但是郑子悦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并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的伪装,“收收眼泪吧,你虽小时爱哭,但近几年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你的性子,要是真遇到了什么也是瞒着我,背地里自己悄悄解决,就是打落了牙齿也会和血吞下,绝不会在我面前服一点软,即使有意外,也必然是心虚,但你此次实在太过分,我已下定决心该和你算的,你一点也别想糊弄过去。”
郑子语心顿时凉了,只好收拾起那点试图蒙混过去的小心思,擦了眼泪,乖乖站好,等着挨训。
“你这几日过得如何?”她本来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就算郑子悦再如何温和宠溺自己,但就像他说的,自己这次是真的有点狂妄,马失前蹄把自己作到了牢里,便是挨一顿臭骂也是她该得的,可是没想到的是,郑子悦好不容易开口,问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郑子语一下愣怔在那里,下意识摇摇头,“还,还好,已经习惯了。”
她这话本无他意,可是郑子悦一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一般,目露哀伤,眼睛泛红,连话都放轻许多,就怕惊着她一般,慢慢道:“我前几日才来京城,本是收到你被人掳走的消息时就马上打点好一切,把铺子交给白芨和连翘打理,快马加鞭赶来,不想还是慢了一步,只怪我势弱,没能护好你。”
“不是的,哥哥,是我自己莽撞,说到底都怪李长明,若不是他,也不会生出这般多的事,哥哥千万不要自责,我没事的。”
“又说谎,我听闻你被罚,且狱中本就艰苦,岂非一句轻飘飘的没事就可遮掩过去,若不是裕王为你从中打点,你要吃的苦还有更多,怎的还是不记教训呢?!”郑子悦一番苦口婆心,见她都乖乖的听了,忽然又改口道:“不过今日之事真计较起来,你的责任要占一分,其他占三四分,但裕王却要占五六分,此人纵心性不坏,但无故献殷勤总是不好,且他之前嚣张跋扈睚眦必报也是事实,是否为良人还要再看,你可莫要因为他一点甜言蜜语就着了他的道。”
郑子语现在才看出来,郑子悦担心是真,想要给她个教训也是真,只他到底心疼自己,真骂也是舍不得,且他又看出李长明对自己不安好心,生怕自己这个妹妹傻傻的就被人拐了去,所以少不得再多叮嘱几句,说来说去还是为自己好,真是个傻哥哥。
她心里又暖又想笑,见他依然紧张的盯着自己,似乎真怕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李长明或是其他男人动了心,紧张的都忘了先前还板着脸要和自己算账来着,便存了几分心思想逗他,半开玩笑半保证道:“放心吧,我将来要嫁的人定是要找像哥哥这样的,若没有哥哥一半好,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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