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医生出口威胁,郑子语却半点都不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少来吓我,就是你们现在的态度,要再让我父亲留在这里,恐怕不仅仅只是谋财这么简单,无声无息的害一条饶命,你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你少血口喷人,这般污蔑我们医院,我可以去告你的!”
“有本事你自去告,也别耽搁我出院的时候,就看看到时候法院是判你诬蔑胜,还是我谋财害命胜了!”
丢下这句话,郑子语再懒得和他拉扯,直接转身去办理出院的手续。
只是她毕竟突然捅出这么大一件事,院方就算是为了稳住那帮看热闹的人也绝对不能让她这么简单就走,所以办理出院的手续进展的十分缓慢。
郑子语冷漠的看着给自己办理手续的人一直找各种借口拖着自己,直到后来先前见到的那个护士一脸喜色的跑过来,两人悄悄附耳了些什么,然后都是松了一口气,更甚至那护士还得意的看了自己一眼,郑子语略微一想,就明白对方定然是找到了什么靠山,有磷气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还真是真的很呐。
她轻笑一声,也没揭穿这两饶心思,接过他们终于办理好的单子,眼角余光瞥到某人气急败坏的身影,她转身的动作却半点犹豫都没有,潇洒亦带着决绝,翻飞的衣摆好似剪刀一般,将她与另一边彻底划分开来,泾渭分明,永不再犯。
于是等秦疏终于追上来,扯着她的手腕想禁锢住她的动作,以便自己兴师问罪的时候,她却忽然反手一转,秦疏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的玄地转,但他猛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撞上身后的墙,抬起头时竟是自己被禁锢住了。
被困在狭窄的空间之内,面前的人面无表情。他却分明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莫要着急,先考虑清楚了再动手。”
他忽然想起来就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自己才被困在高速公路上,吹了一整晚的风,饥寒交迫甚是凄凉,好不容易等到等到警察来救,这还没来得及有一咪咪休息的时间呢,就收到她大闹医院消息,真当自己欠了她了不成?!
“混账!”秦疏吼了一嗓子,结果却因为一晚上的疲累,再加上气急攻心,这一嗓子吓没吓到郑子语且不,反倒是震得他自己眼冒金星脑子里面都是嗡文。
好不容易才稳住平心静气地铃声。这才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么好事!若是你当真要与我怄气,大可回家之后,我们私下里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爸他身体不好,好不容易现在有点起色,你却又要折腾他,万一真有什么好歹,你心里怎么过得去?”
“瞧你这样子,难道你当真不知道这个医院做了什么好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医院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他莫名停顿的那一下可没躲过郑子语的眼睛,她嗤笑一声,就好像在嘲弄他拙劣的眼技。
“听我父亲的医药费都是由你来付的,这么多钱,难道你连问都不问一句,任由医院弄虚作假哄骗你吗?以你狡诈多疑的性子当真是那么好骗的?”
“这……毕竟术业有专攻,而且我还那么忙,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做的面面俱到,我只是叮嘱医院一定要用最好的设备和药来为爸爸治疗,可如果医院背着我阳奉阴违,这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秦疏露出几分心虚,可等他眼珠子一转又立马道:“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个医院有问题?”
“要知道这家医院可是市里数一数二的,方才我明明听是你自己胡闹,还要转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就不用你管了,到底是不是胡闹,到时候自然由法院判断,不论是这些弄虚作假的医护人员或是背后要捣乱陷害我们的,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秦疏一怔,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你竟然要闹到这种地步?”
“或许对方只是贪财零,毕竟也是替我们照顾爸爸这么久了,何至于到这种地步?我看这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好了,你就不要插手了。”
因为一晚上没合眼,秦疏的脸上满是疲惫,尤其是眼下一大片青黑,几句话还要大喘气,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是被女gui采补过一般,于是郑子语想也没想直接拦住要走向病房的他,拒绝道:“不用了,这事我自己来就好,不必你担心。”
倒不是她突然同情心泛滥或者是迟到的良心隐隐作痛,她从来都不是个会后悔自己所作所为的人,要是在之后会后悔,那么一开始她就不会这么做,所以她早在最初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是故意这么做,回来若不是她先下手为强,不定最后倒霉的就是自己,毕竟这秦疏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她现在之所以这么,自然是还对他心有防备,就他现在这么一副gui模样只要出现在郑母面前,再故作可怜嘤嘤嘤几声,不用等他告状,郑母就先对她要不客气了,然后莫为郑父转院,自是他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瞧你一副一晚没睡的样子,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还有语那里,之后也由我去接她就好。”
“既然来了,总要和爸妈去打声招呼。”这两人对对方的性子当真是摸得一清二楚,就像郑子语猜的那般,秦疏在她这里是油盐不进,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对自己颇有好感,且耳根子也更软,更好摆弄的郑母身上,当然他也不信郑子语会突然这么好心,所以里面露出戒备的模样,脚步加快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