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千释追查到的线索,让唐浮有些介意的是,当初先太子案若是被人诬陷,那么幕后之人的权力恐怕不小。说不定是
跟当初在庆祥春,行刺炎千释的主使者有关。
对方的目标到底是炎千释,还是炎尚书?若是炎尚书,那相关兵部军机秘密到底是什么,竟能连累一介尚书送命?若
是炎千释,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已经知晓了炎千释的真实身份,想挑起两国战事不成?
唐浮努力想把这些事情理清楚,而炎千释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这些琐事,交给男人来做就是了。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立刻成婚。若是我要回大乾国,你可愿意同往?”他枕在
她颈弯处,喃喃问道,声音低沉地十分有磁性,而且呼吸温柔地喷到她的肌肤上,惹得她一阵痒。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我决定嫁给你,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唐浮说得几分真心,让炎千释
禁不住抬头望着她的眼睛。
世间欢愉之事有千万种,都不及炎千释此刻心情,如漫天烟火绽放一般,照亮了整个夜空,从此不会再有漆黑孤单的
夜了。
许是太高兴了,他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唐浮有些担忧,“你真是不爱惜自己身子,这是受了风寒吧!”
虽说白日里天气炎热,但夜晚也有凉风,况且他是连日在外奔波回皇都来没歇息过,就在唐浮窗外站了一夜,第二天
依然没事人一样,照常去上朝。身体又不是铁打的,如此折腾,自然是吃不消。
炎千释却弯着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不妨事,出身汗就好了。”
翌日清晨,唐浮还在床榻之上,就听见外面二哥来叫了。他们本约了早上一起去军营,唐浮却迟迟未在前院出现,唐
连胜还有些奇怪,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没起来。
“小妹是不是病了?身子不舒服的话,今日就别去了。”
炎千释拉唐浮往怀里拉一拉,孩子气地圈住她,不让她动。唐浮拧了他胳膊一下,才趁机逃出来,对着外面喊
道:“二哥在前院稍等片刻,我马上就过来。昨夜睡得晚,早上便贪睡了一会儿。”
听到她没事,唐连胜就放心地去前院等着了。
炎千释故意负气一般的口吻对唐浮说道:“我那大舅子一点都不省心,前日里我专程去问他,知不知道你去哪了,他
居然骗我说不知道。”唐浮笑了,“那是自然,他是我哥,又不是你哥!”话一出口,想起了炎千释的身世,这恐怕会触
及他伤心事,敏感地收住了表情,有些紧张地望着他,生怕他不高兴了。
炎千释却只是一笑,叹道:“看来还是我来你这儿来得太少了。”
唐浮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下,才起身,“别在意这些,你若觉得我们见面太少了,大不了寻个时候我搬去你那
里便是。”炎千释却一脸严肃,“不行,我得先八抬大轿把你接回去再说。”
两人又墨迹了一会儿,炎千释才走。唐浮梳洗完,去前院时,唐连胜都有几分怀疑了。不过,唐浮打打太极,便把这
事儿给绕过去了。
炎千释一大早,心情不错,在宫里碰到御无涯时,被他逮住,拉到了一边。
“千释,这回你一定要帮我!”他一脸愁云地说道,炎千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追问之
下,御无涯才告知事情原委。
下个月十二号,是兰妃生辰,他本想去云坊找云孟辞定做一套华服,送给母妃做贺礼。
可云孟辞一听他的名号,连面都不见,就让下人把他打发走了。别说是云孟辞亲手制的衣裙,就连云坊的成衣,他都
买不到了。
“你做了什么好事,把孟辞恼成这样?”炎千释一挑眉梢,斜睨着他。
御无涯挠着后脑勺,一脸无辜,“上次跟你们一起去云坊花圃赏花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还请我喝酒呢,不知道怎么回
事,最近见到我就躲我。前两天,听说她入宫来,拜见纯贵妃,我在甬道上远远看见她,正准备打招呼,她硬是假装不认
识我,连礼都没有,与我擦肩而过。你说这丫头是不是什么时候脑子给撞坏了?”
炎千释叹了一口气,“孟辞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定是你做了什么,得罪于她。也罢,这和事佬就交给我去做吧。”他
还有个私心,可以借着这机会,把唐浮约出来。虽然昨夜她似乎不再生自己气了,但女人心海底针,他若不趁热打铁,多
找机会表现表现,免得一转眼唐浮又生出什么别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