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他临死前,嘱托我,如果有变故,如论如何也要尽力保护他的后人!”祥和师太突然眼睛泛酸,泪光闪闪。
“好吧,既然是这样,就救吧!”魏太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谢谢!”祥和师太失语道。
“别,别,别这样,能为他们尽一点绵薄之力,我死后也可以少些惭愧,去面对我那耿直的老伙计了。逝者已逝,你也要放开心胸,好好的保重自己,好好的活下去。”魏太医劝慰道。
“我知道,我会的,我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活的希望,因为活着才会有希望,活着才可以看着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才可以不违背此心。哪怕活着像凌迟,死亡是蜜枣,我还是会选择活着。这就是我的信条。”祥和师太弱弱的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已经尽了力,对得起自己,也对的起他,就不要在迷瘴了,多思对你的身体有损,你还是放下吧。”魏太医愁苦道。
“放下,我进庵这么多年,一直在学习放下,学习心平,学习心安,可我这可沧癌满目的心已经破损的太重了,一点风吹草动,就彻骨的抽动难安。也许,到我进土,坐化,那一天,我才会学会真正的放下,才会真正的解脱吧。”祥和师太抽痛的说道。
“哎,时矣命矣,怪不得呀!世事弄人,我们这些尘世污人还是多一些糊涂,少一些明白便好。”魏太医轻轻的说道。
“是呀,糊涂是幸事,糊涂是难得呀!是非恩怨转成空,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空空而去。你也无需多虑了。”祥和师太微笑着看着关切自己的老太医。
“好呀,我这里给你带来了两盒冲虚丸,每盒五粒,一共是10粒,正好适合你服用,以后你记住每年服用一颗,可保你身体无虞。”魏太医说着从药箱里面拿出两个精致的龙纹锦盒。
“这不好,我还不需要这些。”祥和师太推却道。
“这是他之所托,你就依了吧!”魏太医轻轻劝到。
“他?哪个他?”祥和师太苦笑道,自己这一生都毁在了那个他之手。
“都是,两人之所托,你就不要多思了,你目前的身体太差,已经积忧成疾,伤及五脏了。你毕竟还有未了之事,不是吗?不要太过于迷瘴了。好好珍重才是正理,才是你心之所愿,不是吗?”魏太医苦口婆心道。
“好,是我迷瘴了。谢谢!”祥和师太接过了两个沉甸甸的锦盒。
“还有,你的小徒儿,我想她应该心里有所困惑,迷蒙,不得索解,可能对尘世有太多的不解不愿不恋,所以才一直沉睡不愿意醒来,这种情况,也许会·······某个特定的时间段会醒来,也许会········一生沉睡不醒。
我这里正好来之时,取来一颗除瘴丹,你一会儿让人给她服用,早则明天辰时,晚则亥时,她必然醒来。醒来后,要好好的开解她,否则,再次陷入迷瘴,就救不得了。”魏太医慢慢交代着。
“哎,我也不知她这么小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重的心结,也许是出身太过于······,可也不至于没有生之所望呀,观她平时之所为,也不像那等不堪之人呀。”祥和师太轻轻的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头道。
“这就不好说了,常言笑面之人未必心笑,哭面之人未必心哭,也许笑的越多,生活越坚韧,心里就越苦吧,这都是不为外人之所道也。”魏太医开解道。
“尽力就好,一切皆看天意吧,天不可违呀,我们只能尽人力听天命了。”
“是呀,一切无愧于心就好!好了,你也累了,一会儿用罢斋饭,我让祥蔚送你回去!”祥和师太轻轻说道。
“好,我会自行回去的,你一定要保重,戒思,戒虑。嗯!”魏太医再三嘱托道。
“嗯!嗯!嗯,好的,我知道了,真啰嗦。”祥和不耐的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