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妙灵呆呆的望着这被自己铺满一整床的书信和手记,就好像那被血色尽然的刑场般阴森恐怖起来。
恍惚中妙灵感觉到有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心口奔涌而出,拼劲全力压制住奔流到嘴而又再次流入心口的那股血流,妙灵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妙灵慢慢从颤抖中清醒了过来。
望着浑身被冰冷的汗水浸湿的庵服,还有额头上不停滚落的汗珠,妙灵慌乱间跳下了床。
从床边的柜子里面取出一套干净的庵服,拿着浸湿的毛巾,妙灵匆忙的擦拭了一下,然后穿上了干净的庵服。
收拾好那铺满床铺的书信和手记,妙灵仍旧轻微颤抖着,向门口走去,继续她每天的晨练活动。
也不知这一早的晨练是怎么度过的,妙灵就知道,自己完全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跑着,练着。
而充斥妙灵自己满脑的都是那邢台下面滚落的一颗颗,师傅们鲜活的沾满血迹的人头。
然后妙灵又呆呆傻傻的核对着,对照着,这现场的师傅们。
一阵阵阴风吹来,仿佛一瞬间,现场操练的师傅们的头颅又突然间又都变的蹊跷出血而出,恐怕阴森的头颅挂在那宽大的灰色的庵服上,那阴邪恐怖的画面仿佛活了一般在妙灵的头脑中晃来晃去。
终于,在师傅的呼喊中,妙灵一下子站立不稳慢慢的跌到在满是尘埃的黄挨挨的土地上面。
耳边还不停的充斥着师傅们那慌乱的叫喊声。
然后不停晃动的人影,还有不停的叫喊声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这是怎么回事?妙灵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不知道呀,早上出来,见她就呆呆傻傻的,跟她说话,也不理!”
“就仿佛中了邪似的,不会是真的中了邪呀。”
“去,一边去,中邪也是你中,我们可爱的小妙灵怎么可能中邪呢?”
“是不是累得,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
“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也该好了吧?”
操练场的师傅满七嘴八舌的围着妙灵议论了起来,大家都深深的紧蹙着额头,关切的围着妙灵转着圈圈。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了。
心里戚戚然,都想着替这个小小的人儿受些苦,让小小的妙灵可以好受一些。
直到祥叁师傅几个跃身来到了妙灵身旁,把小小的弱弱的身体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面,然后又几个跃身离开了热火如荼的操练场地。
望着消失的身影,师傅们心情不佳的纷纷叹了口气,继续这苦逼的操练。
而得知妙灵晕倒的妙言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妙灵的床前。
望着床榻上妙灵那面无血色苍白如雪的消瘦的脸颊,妙言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起来,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昏倒呢。
随着师傅们的进进出出,还有那张张焦虑不安的脸庞,让不久不安的妙言更加的慌乱了起来。
妙灵这此惊恐的晕厥,在之后短暂的清醒之后,因为少眠又渐渐的慢慢变成了疲惫后的深眠。
直到庵里的郎中看望后,开了一些安神补血的草药,妙灵还陷入沉睡中不能醒来。
郎中告知妙灵是因为过度的惊厥而血液倒流,冲击大脑,而陷入的短暂昏迷,主要还是上次伤患还没有完全的将养好,才会如此的凶险,才会导致的晕厥。
只要不在受过度的刺激,保证充足的睡眠,慢慢的将养之后渐渐的慢慢的就会好起来了。
听了郎中的话,众人都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只要别一睡不起就好了,千万别向上次似的那般吓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