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立着的人被她突然坐起惊到了,良久问:“做噩梦了?”
楮青越大口喘气,看见了沈炔的脸,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道:“你不是沈炔?”
“嗯。”
“青君为何不以真容见人?”
“我……不太方便。”
“不方便?”她翻身起来就要去捏她的脸,青君后撤一小步抓住了她的手腕,楮清越当即挥另一只手,他果然用另一只手格挡,却也察觉了她的小心思,在她腿还没抬起来之前一个转身躺倒在床上,楮清越的脸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硌的生疼。
“行了行了,你放开我,我不好奇了。”适当的认怂是楮清越的求生法则,尤其是这样跟一个陌生男子这样近距离接触。所以青君一松手,她就赶紧站起来了,揉着手腕没好气的问:“无量宗的家风便是如此登徒子的行径吗?”
“抱歉。”
“瞧不出来你有什么道歉的诚意!”楮清越心生一计,凑过来问:“我可以叫你师傅吗?”
“什么?”他的表情有点松动。
“您看您的名气这么大,能被您相中简直是我的荣幸啊!如果有幸成为您的关门弟子更是无上的荣耀!师傅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青君一把拉住她:“你知我并非此意。”
楮清越心里咯噔一下,实在搞不懂这个青君怎么想的。
“莫不是我长得特别像青君的故人?”
“……不是。”
楮清越推开他瞪了他一眼:“阁下这样进出女子闺阁是否不妥?”
“抱歉,我只是……担心你。”他很认真地道:“现在外面很乱,你安心住在这里,待我将局面把控住之后我再跟你解释。所以,你现在乖乖待在这里,跟笑笑一起,好不好?”
这“好不好”问的深情缱绻,叫楮清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敢与他对视。
“我定会给你一个解释,但是你等等我。”
楮清越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总觉得他跟某个人有了重影,连忙敷衍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他顿了良久,轻轻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离开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