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清越看他气定神闲成竹在胸的模样，问：“寒霜是你放出来的？”

“不是。”他看向寒霜闹腾的那处道：“早在傅斯年失踪那时这剑就不受控制了，当时还是傅斯鸣召集几个宗主说是傅斯年闭关不便打扰，这剑突然起了邪性，邀众人合力封印它。”

傅斯鸣常驻真武殿侍奉，怕是早就起了异心了吧？楮清越皱眉问：“如今贸然把剑放出来意欲何为？这剑无主，一旦沾了血腥，谁能止住？”

“这样昭告天下，你觉得呢？”凤谨跟着楮清越走到出事的那边窗口，继续道：“早在几个月前就在散布谣言了，如今各种声音甚嚣尘上，少了谁的功劳都是不行的。”

“所以真武殿这边为了争权夺势，百姓的性命都不重要了吗？”

凤谨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楮清越见状也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她倒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果然不一会，就见凤慎带人赶到了出事的塔楼开始处理现场的事物。

“凤慎一直的都是有职务在身的？”

“对，他是真武殿摄政署的司长。”

“这就有趣了，摄政署不是傅斯鸣一手掌管的吗？叫个小崽子翻天了？”

凤谨勾唇：“你怎么如今突然说话一副老气横秋的长辈口吻？”

“唉，年纪大了……”看见塔楼抬出一个蒙着白布的人，楮清越原本放松的撑在窗台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寒霜杀人了？”

刚才那一声，应当是一剑毙命……剑灵失了控制最多伤人却从不会主动杀人，可见这寒霜并非失去了控制而是被另一种力量给控制了。

“今日把寒霜放出来就是叫它闹事的，不见血他们不会收手的。”凤谨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只是侧身在一旁看楮清越摊在桌子上的字。

突然塔楼的寒霜好似又发了疯似的飞起，凤慎紧跟其后，看起来是把局势牢牢的掌控住了。他不慌不忙的同寒霜过招，地下聚集了不少好事者正在驻足观看。一场不甚精彩的表演在凤慎抓住寒霜平稳落地接受众人的掌声与欢呼中结束，楮清越有些失望的缩回头，却又听见一阵惨叫，再探头去看时，寒霜已经脱离了凤慎的控制，强大的灵力以其自身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将一众人击倒在地。

“糟了……”

“别去！”凤谨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现在去就是送死！实话告诉你吧，原本短暂压制寒霜等傅斯年出关就可以，所以他们之前封印寒霜的办法是把剑灵从剑体剥离开了，所以寒霜今天才这么好控制！傅斯鸣刚才把剑灵释放出来了，它回到剑身，现在才是真正的寒霜剑，你目前的力量根本碰都碰不到它的！”

良久，楮清越道：“你们真武殿的人简直是疯了！”

“傅斯年永远不会来才好，他的完美形象下掩盖的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残忍无情的真武殿，他就不是个明主，这偌大的天下早该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