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巧的笑了笑:“这世上原没有什么冤不冤的,活成这样,死亡也就朝夕之间了。”
“七曜殿也是有乞丐的,你这样说不怕自己的臣民寒心吗?”
楮清越笑了笑道:“想来你也是去过七曜殿的,你觉得那边乞丐是像这样的的吗?不需我多言,公子该知道,那边的都是有希望的,但是这边只有等死罢了,这样的一群人,难道不是洛城的大毒瘤吗?”
良久,姚京墨作揖道:“受教了。”
“公子客气了,我还有事,代我向令堂问安,就说干女儿是不可能了,义结金兰我倒是比较有兴趣。告辞!”说罢她就笑着离开了,姚京墨只能尴尬地笑着看她离开。
楮清越摆了摆衣裙,又回头看了废墟一眼,就加快脚步往神医馆的方向去,道旁一辆马车追上了她,然后停在了她的旁边,驾车的是神医小院里常伺候的一个仆人,楮清越眼熟他。
“姑娘请。”
她收了油纸伞上去,卫澜青正端坐在里面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进入了冥斯状态,香菱坐在另一个角落,见了她急忙道:“公主!他……他好像……”
楮清越伸手示意她噤声,问:“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他的?”
“今天天刚蒙蒙亮,夫君就把他扶回来了,说是真武殿的人在到处找他呢。”
楮清越皱眉想了想道:“这样,车夫借我一用,马车直接出城……虽然洛城不会对神医馆下手,但是不能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公主要去哪儿?”
“鹤城。”
香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鹤城现在几乎是凤家的私物了,现在去怕是……”
“我自有打算……姨娘还在神医馆吗?”
“华夫人昨晚就离开了,她临走时让我告诉你不要拦着她做剩下的事。”
楮清越沉默良久,点点头道:“你快写回去,免得人起疑,我会回来找你的。”
“是。”她出去同仆人交代几句就跳下马车离开了。趁着现在防守没有特别严加上楮清越同卫澜青的脸守卫也不熟悉便直接就放行了。
马车摇摇晃晃许久,卫澜青方才睁开了眼睛,看见楮清越在身旁,欣喜的笑了笑,笑容里是掩不去的虚弱与疲惫。
楮清越瞪着眼睛嗔怪道:“还笑!你是不是傻的?自己身体不好好珍惜是要跟我一起做地府鸳鸯吗?”
“以后不会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问:“这是去哪儿?”
“鹤城,你再休息会。”
“好。”
楮清越反握紧她的手道:“你这次养好伤我与你同去北境,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这边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好。”他的回答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