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时分。
“叩叩叩!”
周瑾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朦胧的打开门一看,发现沈昊手拿着一只茶壶站在门口。
“拿到手了?”周瑾睡意清醒,搓了一把脸说道。
“给你,你的破茶壶!”沈昊递出茶壶说道。
周瑾伸出手接过茶壶,并没有第一时间查看记忆。
“谢了!”周瑾摆了摆手说道,准备关门了。
“等下!”沈昊拦住了周瑾,道:“其实我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的?”
“什么?”周瑾没听懂,疑惑的问道。
“就是我的那些事情……你是怎么发现的?”沈昊古怪的说道。
周瑾摇了摇头,反问道:“我是怎么发现的重要吗?”
沈昊脸色一僵,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周瑾。
周瑾晃了晃手中的紫金茶壶,继续说道:“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将那些事情说出去。”
“只要你不再来惹我,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周瑾摇着头说道。
沈昊脸色微微一松,说道:“那就好,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还有什么事情吗?”周瑾反问一句。
“没了!”
和沈昊告别后,周瑾迫不及待的回到屋内,翻手取出紫金茶壶。
屋内的张辉翻了一个身,依旧深深沉睡,并没有被吵醒。
周瑾看了一眼后,将左手覆盖在紫金茶壶上,记忆逐渐被解读出来。
两天前,张管事死亡当天。
……
一缕水雾缓缓上升。
桌子两旁各坐一人,面前各自摆着一杯清茶,热气腾腾。
“张管事,你我有几年没见了?”张管事对面,瘦瘦的男子问道。
“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十几二十年了吧……”张管事目光浑浊,喝了一口茶。
“二十三年十一个月,我记得清清楚楚!”瘦瘦的男子说道。
“这么多年了,郑涛兄依旧记着老朽,老朽受宠若惊。”张管事淡淡的说道。
郑涛摇了摇头,道:“职责所在,不敢忘!”
“职责?老朽该还的已经还清了,郑涛兄又何必再来找老朽?”张管事反问道。
郑涛目光微微眯起,道:“张管事,二十多年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天运宗的人了?”
“年纪大了记性差,我可以谅解,你可不要忘了刻在骨子上的烙印!”郑涛忽然发难,语气沉重的喝道。
张管事捧着茶杯的手一顿,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郑涛,你又何必用往事来压老朽?老朽年纪大了,已经记不清那些了……”张管事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发生了终归是发生了,又何必装糊涂?”郑涛反问道,脸色复杂。
“这是她写给你的信,我先走了!”郑涛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直接将信递了过去。
张管事浑浊的目光有了些许色彩,注视着手中的信封,仿佛看到了一道妙曼的身姿。
留下信后,郑涛的身影缓缓消散,化作一盘流沙逝去。
“叩叩叩!”
“张管事,你在吗?”
郑涛刚刚一走,敲门声随即响起,门外传来卢阳的声音。
“进来!”张管事心情复杂,收起手中的信封,强行镇定下心神。
匆忙之下的他,似乎没有发现茶杯忘收了。
……
后面的事情周瑾都已经知道了,就是张管事敲诈卢阳的事情。
这一份重叠的记忆周瑾直接跳过了,等到卢阳走后,张管事拆开了信。
由于角度问题,周瑾根本看不到信的内容,除非可以搞到张管事死亡当天穿的衣服。
到了这一步,周瑾感觉杀人凶手已经呼之欲出了,目光一直盯着张管事不放。
可结果,事态的发展完成出乎周瑾的意料,他看到张管事看完信后,有些失魂落魄,一会儿哭,一会笑。
忽然之间,周瑾看到他拿起一杯茶,往里面倒了毒药,一口就干了!
周瑾看到这里直接懵了,张管事看到了什么?怎么就自杀了!
“难不成要我跑去和沈管事说,张管事是自杀的?”周瑾懵了。
恐怕真的这么讲了,沈管事都有可能把周瑾轰出去。
更加重要的是,张管事自杀这事还内有隐情。
那个郑涛是谁?听他的语气,好像张管事和他,都不是天运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