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冷哼了一声,并不畏惧在场任何一个人,“你又是哪个白家子孙请来的法师道人?有些本事,但也不过如此。这些年,多少骗人的江湖道人都被我赶走了,还怕尔等。”
这样一听,这怨灵倒也是存在许久了,看来是有些道行的。
枫懿淡淡的说:“如果不说,我便画符问灵,那时候你便就不能轮回入道。”
显然,怨灵还是比较在乎轮回这一事情的,有些迟疑,看着身上的禁锢。玄亦言弹了弹手指,便就是自由身。怨灵站了起来,暗下看了看四周。一纵身化作成灵团想要逃走。门前出现的呈影,剑气再次镇住了她,这次可是真伤了。
怨灵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次是碰上了实打实的修仙道人了,还是枫家的二公子。
“小人不知是枫公子,赎罪!”跪在地上忏悔的模样真是让人忘记了刚刚的不服输。
房里没有人回应怨灵的话,他抬起头却对上一双毫无生气的眸子,脸上的经脉纹路清晰可见,“凶......尸!”竟然吓得倒在了地上。
同为死人,洵很轻视这个竟然害怕同类的怨灵,埋怨的说了句:“废物。”
洵性子温和,死前只有十三岁,正是玩耍的年纪,玄亦言这些年是没见他骂过人,今儿倒是长了见识,也看得出来,这怨灵也实在是怂得很,要是渊在,定要嘲笑一番。
枫懿唤了声:“呈影。”剑便立即回到了剑鞘里,“说吧。”
如家后华庭,家中几个小辈在一块商讨着事情。
如初之披着大氅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装饰华贵的锦盒,琉璃珠镶满了整个盖子,光芒四射。
庭中几个小辈起身行礼,皆唤如初之为兄长。
“都坐吧,自家人无须多礼。”随侍将他的大氅取下,手上的锦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都在说着何事,在院中便能听见你们的说笑声,定是什么趣事。”
左边为首坐着的是如家的侄子,如辰之,在众小辈之中与如初之关系最好,两人从小在一块长大,“兄长不知,我等在说七年前的玄门之事。”
“怎么谈起这件事了?”
如家似乎对玄门之事并没有什么禁忌,多次是小辈们私下里谈论的事情,而更多的是笑谈。
右边第二座的一身紫衣道服的男子出声:“还不是说这玄亦涵的笑事,什么绝美的男子,死之前还不是那般惨样,当初我们还争着去杀他,想要看看着绝美之人死是哪般模样。”言语之间尽是不屑和轻蔑,就如男人之间谈论青楼女子一般的侮辱和轻挑。说话的正是如家嫡系的二房唯一的儿子,如初桀。
一听这话,除了右座为首的女子,只是淡然喝茶,其余的都放肆的笑了起来。
如初之看了眼未说话的女子,什么也没有说。
“来迟了来迟了!”屋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屋里的笑,浅紫色襦裙的如以柔满头大汗的跑进来,简单的行礼,“见过各位兄长,还有影姐姐。”
“快坐下吧,来迟了又不会怪你,跑什么,摔着怎么办。”如初之“责备”着,言语间却是温柔。
被如以柔唤做影姐姐的女子,只是见到她方才笑了一下。如影之,并非如家血脉,是如聂风的正室夫人当年小产之后外出散心,在扬州拾到的一个孩子。两人认为这是那个失去的孩子,便就收养下来。
虽是收养的孩子,还是女子,但因为如聂风夫妻的宠爱,加之自己的努力,在如家地位十分高,众人都尊敬有加。这就是她身为女子却能坐在为首位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