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末有点儿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我那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陆无川大致浏览了一遍报告,抬眸问:“卷宗你都看过了,朴顺爱,记得吗?”
端末稍微想了想,点头:“朴顺爱,四十一岁,朝族人。结过两次婚,第一任丈夫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第二任杀人未遂入狱,两人离了婚,没有孩子。她女儿今年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外地打工,只剩她一人独居。失踪前是市内几家舞厅的常客,除了跳舞还喜欢打牌,有几个常在一起玩儿的牌搭子。报案人是其中的一个,因为很长时间联系不上她,到家里找了几次也没人,于十月二十一日报了案。所以说,朴顺爱的具体失踪时间应该比报案时间早得多。”
“崔华呢?”
“崔华,二十九岁,汉族,离异。儿子留在乡下老家由父母代为抚养。她最常去的是新世界舞厅,跟那里的人都挺熟,与经常光顾的另外几个舞女关系也不错。九月份中旬,她连着好几天都没去,电话也打不通,于是有人报了案。”
端末说完,蒋沐阳挑了挑眉:“小学妹,记性不错呀!”
陆无川虽然没有直接夸奖,但还是点了点头,看起来还算是满意。
他依旧闲适地倚着窗台,说道:“舞女失踪案原本是由一支队负责,但他们手头还有别的案子,所以就暂时移交给了我们。”
蒋沐阳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还不是他们嫌麻烦……”
陆无川斜睨了他一眼:“这个案子时间跨度相对较大,涉及人数又多,又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确有些麻烦。不过,现在看来,倒也没那么麻烦了。”
“以张翠英一案做为突破口?”端末问道。虽然还是没有尸体,但毕竟可以确定张翠英是死在出租屋里。
“小学妹真聪明,陆哥那天也是这么说。”蒋沐阳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现在,张翠英、崔华、朴顺爱可以同时做为重点。”陆无川说道,“之前那些都是各分局汇总上来的,需要进一步的核实。”
“就……我们仨?”端末不确定地问道。
蒋沐阳扬了扬下巴:“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的队伍将在不久的将来逐渐壮大。”
好吧,希望自己这个菜鸟不要拖了他们后腿。
许是觉得她有些紧张,陆无川轻声道:“案子虽然是咱们仨查,需要后援的时候,局里还是会给予支持的。”
下午三个人都没出去,端末负责过滤通讯记录,蒋沐阳则是筛查监控录像,至于陆无川在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从移动营业厅打印回来的通话记录,电话号码、通话时间、通话时长……不同于短信或微信记录,满眼都是一串串数字,要从中找出通话频繁或是异常的号码,可谓是最磨人的一项。
就在端末在数字的海洋中努力泅浮的时候,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叮铃”一声响,把过于专注的她吓了一跳,手一抖,铅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
她拍了拍胸口,解锁屏幕,微信提示有一条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