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假山环流水潺潺，江天士几人就这么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屋内单方面的殴打行凶，干净无瑕的地面一滴滴地染上血迹，杜泉一个哆嗦瘫坐在石阶上，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只一会儿功夫，他听到一声径直骨断的声音后，拳脚终于停了下来。

玄晖眼睛发光，直盯着那女子，场面血腥，他微翘着嘴角，看起来很开心。

江天士是文人雅士，对武力不甚了解，他听闻姮冥国的二皇子齐漠是军中主将之一，虽暴虐，但却是行军打战的能手，加上他一向凶狠，在对战之时，气焰狂暴，骑着战马杀人如麻，人人恐惧，称他为鬼马将军。

据说他武艺高超，招招迅捷，在敌人未发觉之前就能取了对方的首级，他战无不胜，是姮冥国皇帝最疼爱的儿子，据传闻，明年皇帝有意立他为太子。

江天士看着那个二皇子和黑衣人一样，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他知道齐漠还活着，因为看得到他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干噗着吐着气。

江天士不太懂，他见过的女子，柔柔弱弱，千娇百媚，温柔可人，像郑思言这般的女子还算是女子吗？

“江大人？”郑思言走到他们面前，看一个盯着一个方向不动，一个低头不语，小孩则像看个巨人一样对着自己笑，她与这个江天士见过几次，便先与他说。

“江大人？！”

江天士赫然抬头望她，断断续续道：“郑.....姑娘....”

因为他们站在台阶下，郑思言蹲下轻声道：“江大人，今夜我们不曾来过此地。”江天士一脸迷茫，郑思言摊开手掌，对着玄晖抬抬手，玄晖立马明白，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她手里去。“江大人，这是广谷国云子龙的专属令牌，我听闻齐漠杀了云子龙的弟弟，那么云子龙连夜潜入我国殴打行凶顺理成章，如何陷害栽赃就交给大人了。”

杜泉一旁听着，不禁要抬头看看，这姑娘是怎么说出口的，正好见她挑眉一笑，冲着自己抛了一个媚眼，他当下如遭雷劈，脑子都不清醒了。

江天士手里被硬塞入那块令牌，欲哭无泪，直晃着头道：“郑姑娘，我....不会啊。”

郑思言起身，想了想，极其随意道：“要不，这府里的人我都杀了，大人也方便些？”

江天士立马跪下，哀嚎不已。

郑思言不理他，转身去背起萧绪，嘴里喃喃道：“我真是欠你的。”

她似乎耐心已达极限，看了一眼滩在另外一边已变形的齐漠，懒得再多说，叫上玄晖，越过数人，大大方方从门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