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担忧,或心疼,或是惋惜。
“我想他,真的想他,噬骨般的想。”顾锦月蜷缩在太师椅上,面上仍旧是刺目的苍白。
桌案上的鎏金小兽丝丝的冒着白烟,氤氲了房内柳氏的眼,她眼眶泛红对顾锦月耐心的哄:“你还有小包子要养,你若是再有个万一那孩子就苦了。”
“母亲您知道此行我为何不带她过来吗?”顾锦月抬起同样泛着猩红的眼眸,嗓音低沉:“那是因为我一看到她就会忍不住会想起瑾瑜,那种钻心的疼我受不住。”
柳氏心中一团乱麻,她还是头一次见女儿这样伤心,即便是当年靖瑞琪弃她而去之时也没见过。奈何顾叶青将当年顾锦月能嫁入德亲王府的缘由瞒的严严实实。
“老爷”柳氏看向顾叶青欲言又止,因为她也不确定真相能让月儿舒缓,还是更糟糕。
顾叶青心里也远没有面上来的平静。
顾家养女一向是娇养,闺女半分委屈也见不得受,只是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却如何也不能说。他深深叹息一声,“月儿你要知道,人活在这世间终有分别的时候,或老死,或病死皆是人间常态。当年你祖父刚去世时为父也是几经熬不过去,但时间一久慢慢就会习惯了。”
“可是他没有死,瑾瑜还没有死,我感觉的到。”顾锦月破釜沉舟般直视着顾叶青的眼睛:“父亲我求求你告诉我,当年瑾瑜求娶我的缘由。”
几日来的沉静,让顾锦月隐约感觉到靖瑾瑜的走定然是有什么隐情,否则依照他那浓烈的占有欲如何不能消损在她身边?
好让她记上个几年十几年,时时刻刻也不能将他忘了。
“您告诉我或不告诉我,过后我都会去寻他。一个月寻不到那便一年,一年寻不到那便十年,我原本就是又笨又死心眼的人,若是寻不到他,这辈子都不会走出这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