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上完第三节课的时候,黄浩就又被叫到了办公室里。办公室里还有气鼓鼓的老妈和凶神恶煞的老爸。黄浩当时就脑袋就炸了。老爸出办公室的时候手就准备抬起来了,老妈连忙一把拉住黄浩挡到身后,佯装低声吼道:臭小子,晚上回去再找你算账!老爸的降龙十八掌才不情愿的缓缓落下来。老妈赶紧拉着老爸的袖口离开了学校。
晚上回去,老爸的吼声就让家里的房顶翻了天了。
一是爸妈眼中一向老实乖巧的黄浩居然敢逃课!还逃了不止一次。
二是他黄浩报了美术班,爸妈居然都不知道!
前一条让他老妈暴跳如雷,后一条让他爸怒气冲天。
在一阵教育批评和检讨保证后,他跟爸妈分析了目前的成绩状况和进美术班的打算,以及说是被安新叫出去,把逃课的锅都甩在安新头上才算停歇。
“从此以后,”老爸说:“只要我不出差,每天放学来接你放学。”当然,这个可歌可泣的决定执行了有将近3天,他就又出差了。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安新没有再找过黄浩。因为老妈知道是安新带着黄浩出去玩之后,连忙打电话到伯妈家说明了情况。其实安新也是好意,他还是很护着这个表弟的,因为看到黄浩最近情绪有些低落,才想办法带他出去放松放松的。
好在肖老虎也没有说得很严重,那天实际上肖老虎也就说了句黄浩最近晚自习逃了两次课,让他们要严格管束一下。结果爸妈一激动,两个人急匆匆的就跑来了学校,向老师了解情况,于是就有了上面这一幕。
这场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班上的位置随后也进行了调整,黄浩被调到了第四组,罗蓓还在第一组的原位置上,两人由近距离的同桌变成了遥远的对角线。他们俩的故事,也似乎到此为止了。
其它的一切照旧。这场无疾而终的青春暗恋像断掉的壁虎尾巴,虽会立即长出新的来,但留在心里的疤痕不会那么快的消失。
十七岁的雨季晴是有风阴时有雨,时而干燥了心情,潮湿了思绪。
黄浩又发现一个很好的去处。那天晚上实在无聊,他就爬上了家里楼顶的天台。他从小对天台很有感情,因为在小学刚从农村搬来市区的时候,他家曾在文化馆楼顶的一排房子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才搬到文化局新的宿舍楼。无论在哪里,楼顶都是安静开阔的,也无论头顶蓝天还是星空,都有种极目远眺、舒缓透气的感觉。
楼顶的西北面是棉纺厂的厂区和宿舍区,所以视野很开阔。在楼顶上看远处星星点点的风景,他突然有一种想迎风高歌一曲的豪迈。于是赶紧从家中拿来了随身听和耳塞,跟着哼唱起歌来。嘿!在楼顶唱歌的感觉真不错。没有人打扰,宽广辽阔,安静自由。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破音了也没人会说,上次卡拉OK不是被程莉嘲笑了么?那就练好了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黄浩像个疯子一样,一会深情,一会嘶吼,唱了几首歌,整个人都精神轻松了很多。不唱的时候,看着远处的霓虹发呆,吹吹风,也是一种享受。
周围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闪烁着背后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