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三十的时候,笙梦的拖鞋吧啦吧啦响着。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她习惯性地反锁了门,然后擦着头发进了卧室。
没有选择拿起手机,就像一个约定似的,她拿起那本他的随笔,准备读起来。
仿佛想到什么的,她揭开了纱布开始抹药。
那伤口挺大的,结了一个大的血壳,她感受到了轻轻揭开的那种疼痛,随后感受到了一股失意,因为这让她想起了他和自己在一起的痛。
暖色调的灯光下的她痴痴地坐了一会,然后回过神,头搁着放在椅子上的右腿上。
她缓缓地翻开第一页,像是刻意地制造一点神秘感。她倒是莫名地紧张,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第一页也就是扉页,只是写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字,还有一个格外显眼的人名。笙梦回想起来,是那本书的作者名。
她继续往后面翻,翻到了隔着扉页不远的一页,上面是一句这样的话:
我们如果有一天长大了,还是不知道天地之折之远,怒我难为你的恋人,我们湮没在人海中。你往南,我往北,头破血流。
笙梦看不懂他想写什么,只是觉得这不应该是这个年纪写出来的话。他到底看了多少的感伤文字。
这一句话惊的她打了打退堂鼓,但是越这样想,就越想看下去。
她快速地翻阅,看到了很多他的真情实感,也看到了他写着她说的话,那句不经意间说的娇语,她没想到他竟记了下来。
她决定耐心地看完。
鼓起勇气地颤抖着,像极了在夜深月高的时候,自己躲在被窝看鬼片。
看到的大多数就只是:
青春就像一场戏剧,我们在中做着小角,被青春的大雨淋的稀巴烂。局中的局外人。
多年后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我们站在等了很久的日本樱花树下激吻。那夜很冷,但是灯光的暖调给予我们勇敢,我们那时的天真换作这时。一定很值得吧。
我知道的闲暇时光都是和你在一起,但是时间好少啊。我不想你陪我做作业,让你在教室里待着好难啊。我希望你现在自由,即使我们最终……我是不是很傻。
……
我好不想学啊,真的不想啊。
让我死吧,哈哈哈。
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放弃,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这成绩怎么上的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