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拜、烧香、求佛、问签……
每日家出入寺中的善男信女,总是络绎不绝,一个个的却都是在重复着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在求些什么?
我到现在才发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不明白求人不如求己,什么事情都是需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有收获的道理。
佛本就是授人以渔,如果自己不努力,每次单单只是想着天下掉馅儿饼这般的好事,那再怎么求都是没有用的。
“让让让……”
也不知是从哪里抬来的一顶华丽非常的轿子,正从寺门口大摇大摆的进来,而寺道两边本就狭窄,许多行人于旁躲闪不及,就被轿夫借力使力的撞了个人仰马翻。
我扫眼只见到左边的那个轿夫摇摇晃晃的将要撞倒一个无故站在寺道中央找着娘亲的小孩子,“娘亲,娘亲……”
我忙从石马背上跳跨下来,一把抱起那个小孩子,往一旁跑去,而那几个轿夫大概是眼前突然有一黑影晃了一下,四人便都乱了阵脚,将肩上的华丽轿子抬得左歪右倒。
气得那坐在里面的人直吼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连个轿子都抬不好,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说着,那里面的人便将帘子一把掀开,我一面抱着怀里的孩子,一面扭过头去眯眼一看——
还真是冤家路窄!
那四个轿夫把轿子停下后,里面的人好像也看到了我,手指着这个方向,面上阵阵发青,“那……那……她……她……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才死了呢!作为太仆家的大夫人居然咒自己的二女儿早点死,你还算是个人吗?”我不过将那孩子放下牵着,再站起身来自对着大夫人评理道。
“李淼淼,你可真不要脸,一个黄花大闺女有家不回,居然躲到了这金粟寺来!”大夫人绕着我上下打量了一圈,语气蹩脚的大喊大叫道。
“家?我哪还有家,再说了,金粟寺怎么了?我每日于此修身养性,乐得自在,怎么?大夫人好似看不起这堂堂国寺啊!”我理直气壮的回道。
“呦呦呦,出去了几日,嘴皮子功夫见长啊!”大夫人伸手便如往日一般的在我额头上点指着骂道。
“我……”
我欲还嘴时,大和尚只从宝殿正门踏出来,“何人于此清净地喧哗?”
大夫人立刻敛了敛色道:“高僧见谅,本妇深知这小蹄子叨扰多时,正替您教训着呢!”
“你是?”大和尚眉宇之间,倒是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