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尤其是这般清贵的小公子,他跟顾宁安无冤无仇,犯不着诬陷他。
于是,村民们都坚信顾宁安就是来讹钱的。
要不是阮氏已经去了地里干活,估计早冲出来打死顾宁安了。
宋奚在后院喂鸡,听到喧闹声,忙跑了出来,就听到云澈说顾宁安来讹钱,气得小脸通红。
“你们打伤我阿娘,我们都没叫你们赔医药费,你还有脸来讹钱?你还想毁了我二哥?我二哥读书向来好,连夫子都夸我二哥,一定是你嫉妒我二哥,给我二哥下药,不然,我二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拉肚子?”
顾宁安阴鸷的脸色,陡然僵了一瞬,虽然只是须臾,但楚辞还是捕捉到了。
难道真如宋奚所言,宋焦无故拉肚子,是顾宁安下药?
他为何要那么做?
仅仅因为嫉妒?
楚辞眸心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顾宁安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呵斥宋奚:“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信口雌黄,无中生有,宋家真是好教养!老话果然没说错,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顾宁安如此心虚,楚辞越加肯定,呛了他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吴氏不是女人?你除了不要脸,原来,还是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真是没有想到啊。”
“你!”
顾宁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恶狠狠地盯着楚辞,最终,阴沉着脸,灰溜溜地走了。
顾宁安一走,村民还要去地里干活,也跟着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