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里狠狠抽出一巴掌,突听一个男人呼痛的声音:“哎哟!”
灯光忽然亮了……
只要不到时间就没有人能再将这盏“灯”熄灭,因为它就是窗外的太阳。
杨承勇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眼前,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正捂着脸吃惊地看着他。
这人长得贼眉鼠目,下巴上却偏偏留着一小撇胡子,是个典型的贩夫走卒,市井小民的形象。
只见他捂着被抽得红肿的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没救了!这人没救了!”
“许三哥,全村上下就你见识最多,再也没有比你更明白的人了,你一定得救救他啊!”
一个妙龄少女拉着那脸都快被抽得歪了的男人,带着哭腔不断哀求。
“许老三!你成天吹牛,瞧不我们这些深山老林里的人,说我们没有见识,总夸自己去过大城镇,见过大场面,倒是给说说看,这男的到底怎么样了?”一个中年妇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许老三揉了揉兀自火辣辣的脸,气道:“老王婆子,你倒说得轻巧,我许老三切脉诊病的本事是有的,但捉鬼画符的法门可不会,这小子我看不是病了,非明是鬼上身!秀儿,别怪你许三哥,我也实在没办法。”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屋子。
一个看起来比秀儿年长着几岁的女子,冷嘲热讽地道:“王婶,秀儿,咱们不求他。难怪村里的男人都死光了,全剩下女的,也没见他许老三讨着个媳妇,这样没担当的男人估计在床上也是个怂货!”
男人最怕别人说他床上功夫浅,床下本事低,这句话也刺激到了许老三,不禁暴跳如雷:“蓉芳!你把嘴放干净点,老子这叫守身如玉,没遇到真爱!”
忽然偷眼瞧了秀儿两眼,只见他正一脸关切地瞅着杨承勇,就像是妻子关切地注视着病榻前的丈夫。
王婶瞪了许老三一眼,冷笑道:“许老三!如果你想打我们秀儿的主意,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再说了,老天爷让这小伙子从天而降,摆明就是给她安排了一个相公,谁要是对秀儿存了非分之想,那就是跟老天爷过不去!”
“哎呦不得了啦!”
王婶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惊道:“我最近说话怎么这么准?前些日子张家那口子我就说定能生个男娃,果然被我说准了。这回说老天爷赐一个汉子给秀儿,就从天下掉下来这么一个人。我昨天刚和我家那口子大吵了一架,还咒他快死。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看看去。”
她回头安慰秀儿道:“秀儿,你放心,这是老天爷安排给你的男人,死不得了的。我先回去啦,咱们两家离的近,有什么事儿随时喊我一声。”
就在这时,杨承勇像是诈尸一样,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吓了众人一大跳。
只见他一把握住秀儿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手腕。
秀儿有些不好意思,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羞道:“你……你干嘛……”
杨承勇惊奇的目光越来越盛,颤声问道:“这么贵重的手镯应该放到博物馆里,怎么能戴在手上。咦?这手镯至少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看这色泽像新定制的一样。”
秀儿笑了笑,轻声道:“这就是便宜的地摊货儿,不到一文钱,你若是喜欢就拿去。”
许老三连连摇头:“我都说了这小子是鬼上身了,你们还不信。现在是武德年间,照他们这么说,这镯子至少是秦始皇那会儿的。我看啊,也不知道是哪个从前没投胎成功的鬼魂附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