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有这中间的记忆,知道面前的人不是沈安然,那你自然也知道,如今的沈安然在哪里了?”她越看越觉得好奇。
林逸情看来神色淡然,倒不见多少波澜,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如今关于林逸德与沈安然的婚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你难道一点不上心,反而一大早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在旁人看来,我不正是来找的沈安然吗?说不定就是为了一点早不存在的回旋的余地。”
在柳因风听来,这话自然就是无稽之谈,她本以为林逸情是有些话不想说出来而已,便也没有了再问的意思,不想却是又听见他说道:“我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话,说我未必就是想和一个人在一起,而是为了意气之争,现在想一想,觉得确实有道理。”
林逸情一脸的风轻云淡,怎么看也不像是才经过了夺妻之恨的人,不过听到他说这话,柳因风也为着这份释然点点头,“其实这样也不错,凡事总要有个结果。”
林逸情的目光,此时一眨不眨地落在这张实为沈安然的面孔上,他透过眼睛看向里面的人,半晌说道:“可是看着眼前的你,我似乎又觉得,这样放手实在太过可惜。”
柳因风顺手将吃过的东西推开了些,然后轻摩挲了下双手,结束了一顿早饭,“说的好像你眼中看见的人,不是从前沈安然的模样,或者我觉得你不该在这里,而是该回府去,先好好看一看另一个人。”
林逸情闻言,不由浮夸地长叹了一声,“他们大约还有不少的话想和我说,但是我好像偏偏只想来见你。”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声推门的声音骤然响起,原容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门里,然后隔着一段距离,打量起同桌而坐的那两个人,“你起了,还一大早就忙着招待客人啊?”
柳因风冷眼看去,然后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还坐着的林逸情,她本来还有些关于原容的话想问林逸情,但显然眼下也没有机会了。
林逸情一看就是对原容本人已经有些阴影了,一时戒备地紧盯着来人,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也实在算不上多好看。
“你先回吧。”柳因风开口说了一句,林逸情这才回过神来,向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便要离开了。
林逸情有心刻意想避开与原容接触,经过他边上时下意识隔开了很远,可偏偏原容不作美,猛地伸手大力扣住了这人的咽喉。
林逸情下意识挣扎,脸瞬间就憋红了,而施暴那人还正一脸云淡风轻地朝着她看过来,眉眼勾勒出一道笑意。
而柳因风安坐在椅子上,仍旧保持着原本的模样,只是淡然看了看那两人的动静。
“原公子高抬贵手,记得留个全尸,这身体我看着还挺喜欢的,正好一并带回去,好像做成毒人也不错,懂事儿听话,既能拿来观赏,也能暖床。”
原容笑着松开了手,捡回了一条命的人狼狈缓了口气,然后在柳因风的一个眼神下,匆匆转身离开了。
“原公子,你也请吧,若是今夜还无处可去,我提前给你准备一口棺材,你还是睡到下面去吧。”面对着走来的原容,她便也没客气。
“你赶我走,莫不是逼我去对另一个你不客气?我没准也只看脸,和身体,就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