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盯向了街边一家普通的店,似乎是个酒吧……但又不像的样子。
塔隆先靠进店门口,向内望去,里面有零零散散的两三个客人正坐在那品酒。他也想知道血族一般卖的是什么食物,
但自己身上这个钱能用吗?
他走进店中找前台的位置坐下,低声招呼着那个正在擦拭玻璃杯的调酒师,塔隆将自己口袋中的欧元掏出来给他看了看:“你们这里能用这个吗?”
他害怕对方突然冒出一句:[你有人类的纸币!说!你和人类是什么关系!]
类似这样的……
但实际上的情况是,调酒师看向他手中的欧元后很淡定的点了点头:“当然,先生,如果欧元不够,美元我们也是可供支付的。”
塔隆这下心中彻底有底了,血族和人类使用的货币是一样的,血族的货币可能是从其他渠道在地面上捞来的钱财。
他想着以前在酒吧中遇到的情况,估摸着酒类的平均价格,还是选择给出了较大的金额,至少不会被人认为没有钱或者对钱没有概念而引起怀疑:
“给我来点实惠的,也可以是你的拿手好戏,总之你看着办。”塔隆特意强调让他看着办这几个字,他想看看印象里的酒在血族中的价格会卖多少,也想证明另一个东西……
“好的,先生。”
调酒师只收取了部分金额,其他的全退还了回去。塔隆将欧元收回,更证实了他另一个想法,血族和人类果然有些不同。如果这是人类,恐怕别人就会主动帮他点价格较贵的商品,懂得知他手上的钱只能剩下一点。
人类是贪婪的,但面前这只吸血鬼却对同类思考最为经济实惠的方案,塔隆就只剩下静静等着调酒师的成品了。
………………
“好、好沉。”
塔隆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动,总试图从他的腰部往上爬:“这是什么啊……”
他视线的下方突然多出一双手,分别从肩膀左右两边的后方伸出;又开始移动了,这双手的主人正用手扒着他的肩膀,之后……
“嘿咻!你好!”
“哇啊啊啊啊!”
一个女孩子突然从塔隆的上方出现,看来刚刚她爬到了塔隆的背上只为搞这么一出恶作剧。
但被害者本人可吓得不轻,塔隆一直紧绷着神经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引得他一阵惨叫,幸亏这家酒水店中没有太多顾客,否则一定会吸引更多眼光看过来。
女孩子看计划得逞后开心地笑了出来,一个翻越从他的背上跳下去:“哈哈哈哈这个大叔超有趣的!”
塔隆也顾不得对方是谁、又有其他特殊的身份,他就像对待熊孩子那样大声抱怨:“好玩什么啊!不要在别人的背上玩啊!”
“呀…抱歉抱歉。”
他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女孩子也就十一、十二岁的样子,也难怪看上去很[小]和小动物一样。她身上穿着全套的红色运动服,这种服装在外着实吸引人眼球;眼睛的瞳色表明她也是一只血族,还有那纯白发色……
“不,这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吧,而且你把我喊老了啊!……不对,你不能在别人背上玩,要玩应该去其他的地方!”
这个神气的女孩子脸上一直挂着不明意义的微笑,双手插腰,突显出不可一世的感觉:“因为啊要,是在其他地方玩,不就证明我和普通人一样了吗!耶!”
这种嚣张的语气……啊,塔隆终于明白刚刚看她不爽的感觉是为什么了。原来对方脸上的笑容是[拽]的意思啊,这小鬼很皮啊,塔隆现在已经越来越想给这个女孩一顿毒打了。
“对于未来要成为一名伟大血族的我,是不能在这种地方落下的!我,英勇的珀菲.科普罗特,已经通过严谨的实验证明,”这个女孩的手指向塔隆:“大叔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闻起来就像人勒(类)!唔唔唔!”
塔隆不由得发毛,这个孩子刚才要说什么,她是在说我的身上有…人类的味道么,如果讲出来我可就要被警戒了啊。
还有这个男生……
刚刚这个女孩快要把我的身份说破时,突然在她背后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这是一个比女孩高出不少的男生。
这个男生眼神惺忪、就像刚刚睡醒那样,他的皮肤和他头上的发色一样惨白,十七、十八岁左右,穿着白色的运动鞋和衬衫,黑色运动短裤以及里面是灰色的蓝色卫衣。男生看上去很邋遢,卫衣的拉链没有拉上、头发也是虽是短发但也极其随意……
塔隆注意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个男生的眼睛———是黑色的。
“唔唧吧唧唔唔唔!唔唔!”这个女孩似乎想讲什么但是嘴却被捂得死死的。
男生用着懒散的声音回答她,塔隆也是在这时才注意到,男生嘴边正咬着一包番茄酱:“只要你不乱说话,我就放开你,让你的[血族血]好好流动流动,是[血族血]哦。”
男生果然松开了这个女孩。女孩一被放开就立刻离这个男生远远的,躲在塔隆身后,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咪浑身还打了个抖:
“哥!你别说冷笑话了!我上次就说过不论你说什么笑话都没用的!”
“唉,我就是想给你增加点快乐而已。”
“不需要!哼!”
女孩再次跳上了塔隆的背,这次是真的没有任何防备跳上去,双臂直接卡住了他的喉咙,塔隆感觉自己喉咙快被压扁了拼命挣扎着。
女孩这才意识到连忙松开他,当然女孩本身体重并不重,只是她这个力气大的吓人,正好卡的还是脖子:“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并不喜欢这个!”
“嘿!”一旁快要打呼的男生立刻振奋起来。
“怎么了?”
“我又想到个新的笑话,你觉得Kindred(吸血鬼)快要因为窒息死亡了!这个笑话怎么样!”
“不好!”
塔隆捂着自己受到创伤的嗓子看着这对兄妹:
“你们是来干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