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说无妨,那便是无妨。
练傲寒大大方方地进了营帐,只见那司马越撩起一边的衣袖,手臂上几道刀剑之伤纵横交错,有的已经凝成了血痂,有的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赵羽轻手轻脚地擦拭血迹,引来司马越倒吸了一口气。
赵羽无奈,将已经沾了血迹的布往桌上一扔,在一边生起了闷气,“我不中用是吧,来,练兄你来。”
练傲寒也没有拒绝,拿过那柔软的锦缎放进热水里过了过,“你不必亲自上阵的。”
“我是太子,总不能只会坐享其成。”
练傲寒抿了抿嘴,手中搓揉锦缎的劲不由地加大了几分,随即将其拧干后,轻轻擦拭着司马越的伤口。
有时候身处高位也不是什么好事,连太医都不能请得太过频。
司马越这回倒不觉得痛了,开始着手安排其他的事,“北燕提出议和。”
“他们别求所求,议和只是一个名头。”练傲寒看得明白。
“父皇答应了。”司马越道。
“北燕会派谁来?”
“暂时不知。我们小心便是。”
“嗯。”练傲寒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