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尉迟彬道。
“可见,陛下还没有处置我的打算。”
“陛下恐怕尚在忙碌议和一事,等他想起您,可就……”尉迟彬焦急得很,恨不得立刻将这位恩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你们放心罢。”练傲寒一言刚毕,帐房外一男子声音传来。
“傲寒,你在吗?”
“殿下,请进。”
司马越带了一个包袱到来。
尉迟彬,甘阙慌忙跪下,“太子殿下。”
“你们也在,起来吧。”司马越仿佛是进了自己的私帐一般,熟门熟路地走上堂坐在练傲寒刚刚的位置上。
“你们也见到了,有太子护我,何况我早已备好对策。”练傲寒安抚道。
甘阙道,“早说嘛,我就知道你这人肯定有后手……”
尉迟彬扯了扯这莽汉,眼神示意上座之人,甘阙这才住了嘴。
“那,将军小心。”尉迟彬道。
“嗯。”
“我等告退。”二人正欲退下。
练傲寒忽道:“等等,替我与大家捎去话,我所为也是迫不得已,让大家有了忧虑,抱歉。”
“将军,不必的。”尉迟彬等退下。
走出营帐,尉迟彬感叹了一声。
“咋了?”甘阙问。
“咱们没跟错人,将军值得跟随。”
“你咋突然这么说?”甘阙不解。
“你见过上官给下属道歉的吗?”尉迟彬问。
“没有,噢,也就今日见着了。”
“足够了。”尉迟彬快步走了。
“等等,你给我说明白。”甘阙赶忙去追。
“你为何与他们道歉?”司马越问。
“他们以赤心报我,而我从一开始就带着算计。”练傲寒心中有愧。
“将官之中你对属兵是极好的,何况他们能有今日,都是因你而得,你不欠他们。还有,一向清冷孤傲的幽冥客也有这些人情味了,可真是难见啊。”司马越道。
“从今以后,我会把他们当兄弟看。若我有一日身死,还望殿下多照看他们一二。”练傲寒请求道。
司马越听得火起,将包袱扔进她的怀里,“你给我看好你自己,你欠我的没还清前敢出事的话,我把他们全部发配。”
练傲寒也不回嘴,拆开包袱,却见是一套蓝绿色的风格俏皮的女装,“你给我这做什么?”
“父皇召你时,换上这身去。”司马越用命令的口气道。
“我有女装。”这花色是小女儿家喜欢的,她……
“这是灵儿的。”司马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