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中跪下了好几个。
清和清朗看着这情势,对了一眼,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被薛繁一个眼刀逼了回去。
清和无奈地看向练傲寒,却见练傲寒对轻轻颔首,算是谢过了。
“陛下,臣以为,练将军,可留。”文官中居然站出了一人为练傲寒说话。
这人可不是东宫的,而是一个新得皇帝提携不久的小官--张远。
张远上前跪下道:“陛下,练傲寒为太子家令能将东宫管束得井井有条,上下妥帖。为武将能冲锋陷阵,大杀北燕锐气,此等女子不输男儿,臣虽为男儿,然这手只握得了笔写些来往文书,面对练将军,臣亦甘拜下风。”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又是一惊。
“罢了,都别说了。”皇帝疲乏地捏了捏眉间,“练傲寒,朕欠你的一个承诺今日就兑现了。”
练傲寒心下一喜,提着裙角上前叩拜,“谢陛下。”
“陛下-”伍雍拖着粗哑的嗓子还想再说什么。
“够了,伍大人,这大晋是我父皇的还是你的!”太子阴着脸怒喝道。
此话可是给伍雍扣了项无形的罪,伍雍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就这这样定了。练傲寒,继续当你的将军吧。”皇帝金口已开。
“陛下,臣请陛下将此女调离军中。”一直缄默的定安王突然发难,练傲寒心中暗暗不爽。
“为何?”皇帝不解,薛繁不是挺欣赏他的吗?
“练傲寒是个良才,陛下破例让其入朝,臣不反对,但其毕竟是个女子,总不能让女子去上阵拼杀。”薛繁道。
“大将军,自卑职任军职以来,可有过疏忽?”练傲寒问。
“没有。但你一个女儿家没必要去逞勇斗狠。”
“大将军,卑职……”皇帝突然打断,“练傲寒,你入朝是为了为国效力,为国尽忠吗?”
练傲寒想了想,“是。”
“那这做文臣还是武将又有何区别,定安王说得有理,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不如你就当个文官罢,何况,东宫也不会亏待你,是吧?”皇帝朝司马越看去。
司马越倒是径直迎上父皇的目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陛下,臣还是想做武将。”练傲寒跪下道。
“你这般拼命到底为了什么?”皇帝眯着眼睛,仿佛要把她看穿。
“那臣便说实话。”练傲寒道。
“说。”皇帝还真想知道这女子如此费尽周折究竟有何目的。
“臣想要高官厚禄,甚至有朝一日能够封侯拜相也无不可。”
语惊四座,但配上她这一身女儿装扮不由显得有些可笑。
“武将得的是军功,升得快。”练傲寒适时添上一句。
皇帝的嘴角抽了抽,“你志向不小啊。”
“谢皇上夸赞。”练傲寒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