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练傲寒才悠悠转醒,许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在暖和的被窝里蹭了蹭,忽听得有一脚步声靠近,猛然起身。
“主上,你醒了?”白湘将洗漱的水盆和毛巾放在了一边,从衣架上取了件外袍来。
“白湘?你怎么进来的?”练傲寒也是惊异不已。
白湘甜甜一笑,“听说主子受伤了,我趁着天黑混进来找到了路侍卫,让他带我去见殿下请求留下的。”
练傲寒正欲下床,白湘连忙来扶。
“一点小伤,没事。”练傲寒说得轻巧,实际昨日若非薛繁及时把她拎走那一刀能把她直接劈成两半,如今虽只是损了皮肉,但也伤到了经脉,也得养上几日。
练傲寒掬起一汪清水拍在脸上,“你找个机会就离开这,这里都是男人,你留着不方便,再捎封信,让花黎来接替你,你早些回忘川去。”
“我不要。”白湘忽然情绪激烈地回了一声,随即一如往常那般道:“主上,你就让我留下吧,殿下说了允许您调自己的人来,你留个丫鬟伺候您也没什么嘛。”
练傲寒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清水,一瞥眼却看见白湘衣襟上露出了一角类似黑铁之物,虽只是一角,但依照那一角的花纹足可判断这是定安军所用的令牌,这绝不是太子给的。
“也罢,留下吧。
”白湘高兴得笑眯了眼,“谢谢主子。”
“先别谢我,接下来有的你忙呢。”练傲寒一手套进外袍内,由着白湘替她穿上另一边,“钱顺那如何了?”
“依主子的吩咐,一直按时下药,他一直昏昏沉沉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