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练傲寒回了房,换下了这脏污的衣物,忍着伤痛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让白湘帮忙上着药。
她闭上眼睛休息之时,隐隐听着哭泣之声,便道:“伤的是我,你哭什么?”
白湘一手抹去眼泪,抽泣道:“正因为伤的是主子我才难过。主子是金尊玉贵的身子,怎能被伤成这样?”
“好了,我之前不也受过比这更重的伤。等伤好了就都没事了。”练傲寒安慰道,明明伤的是自己,反要她来安慰人。
“主子,咱们回去吧,自从你下了山,你都受了多少伤了?若是让尊上知道……”
“白湘,我告诉你,这些事一个字也不能落到师父的耳朵里,知道吗?”练傲寒倏地睁开眼。
“是,白湘明白。”
她一边呜咽着一边帮主子穿上衣物。“主子,林太医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一点小伤,怎敢劳烦太医呢?”
路书将练傲寒那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说是一点小伤不敢劳动太医。”
司马越无奈道:“敢拒绝皇帝恩典的,她是头一个吧。”
“寒姐的性格不一向如此吗?”赵羽道。
“请林太医到我这,皇上那别说林太医连傲寒的门都没进,就说太医是被我宣走的。”司马越道。
“你说这姑娘胡诌的本事是像谁啊?”皇帝道。
“我怎么知道。”薛繁回道。
“我知道你心里烦,不和你说笑了。你想想,练傲寒可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她今日这般说定有她的缘由,等她休息好了,你把她叫来私下里一问,不就都清楚了吗?”皇帝安慰道。
薛繁叹了一口气,“我……唉,不说了。”
皇帝道:“她在众人面前的那番话确实说得巧妙,但实际经不起推敲,这你不会发现不了吧?”
“子浩,我知道,我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薛繁不想再说下去。
练傲寒也没想过自己身体疲惫的程度,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一早。待她醒来时,白湘便送上了热乎乎的甜粥。
练傲寒一边喝着一边听着白湘说个不停,“主子,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太子殿下悄悄来看过您。二公子也来了,问了你的伤势,又差人送了好些补药过来,让您挑拣着用,千万别委屈了自己,他陪了您好久,直到天黑才走的。尉迟副将和甘副将也来过,说是来请罪的,因为您还睡着不方便,他们只在屋外拜了拜,留下了一封请罪书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