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傲寒点头应下,“我身在此处,着实无忧,但我身边的那个侍女,麻烦你多照应些。”
“寒姐放心,白湘现在太子处,不会有事的。”
北燕军营,萧斥收到了北燕皇帝的密令,圣意命其撤军议和。正当他恼怒之际,晋朝的大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这一次,大晋如同疯了一般,直接强攻,连太子大将军等都亲自上阵,两日间接连不停的血战,互相间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归雁关里亦是忙碌不停,为前线提供着支援,救援送回的伤兵。
在这混乱的局面下,练傲寒这边的警卫松懈了不好。
夜里,练傲寒刚熄了灯,却见屋外似乎跑过一个人影,一手搭上佩剑时,屋外一尖细的声音小声道:“练大人,是我,庆喜,您睡了吗?”
练傲寒打开了门放那小内监进门,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将门关上,重新点亮了灯盏。
小内监庆喜将身上的箱子卸下,“练大人,这几日天是欲发的冷了,殿下让我给您送条毯子。”
东宫送出的东西从来不是俗物,庆喜将毛毯取出奉上,乖巧地道:“您看看,合不合意?”
那是用上等的白狐皮做成的毛毯,摸在手中是说不出的顺滑,哪怕滴上一滴水都会能顺着毛滑下。借着烛火,但见这皮毛恍若天生一体一般,整条毯子都是一样的雪白,找不到一根杂毛,真真是上品,不,这是珍品中的珍品。
庆喜道:“殿下说大人您畏寒,想着狐皮最是御寒,一直想着送您,下头的人送来的他都看不上,这不快到年节了,下属藩王送来了贡品,这白狐皮毯子最是珍贵。殿下一听说就让人从京城送来了,好在赶上了这几日冷的很,您用上了必然舒心。”
“殿下他怎不来?”话出了口,练傲寒才觉失言,她也不知自己是怎想的竟说了这话。
“殿下还在战场上。”
“他还没回?他情况如何?”练傲寒蹭的一下站起,手中的狐皮滑落。
庆喜忙请她坐下,“大人放心,殿下一切安好。殿下让奴婢悄悄地来给您报个信。于风将军亦是安好,请您放心。白姑娘在东宫处暂住。尉迟副将等被暂并入定安军,日前也上了战场。只是陛下那的意思是等打下岱泉关,就将您的军籍也转到定安军中,殿下说只能暂先忍忍,他会找机会把您再调出来的。”
送来的几乎都是好消息,练傲寒心中稍慰,“庆喜,多谢你来报信。烦你转告殿下,我这儿他不必担心。”
第三日,萧斥抵不住大晋好似不要命一般的攻击,为保留实力,退兵黄沙城,大晋正式突破北燕边境。
皇帝下旨全军拔营,进驻岱泉关。
与此同时,皇帝下旨解了练傲寒的拘禁,复了她的军职,但因其个性桀骜,调入定安军,直属定安王教管。
解了拘禁的第一天,练傲寒便去军中走了一遭,但见尉迟彬等已换上了定安军的军服,心中一紧,只怕在薛繁眼皮子底下还想继续原先的计划有些难了,她需要一些助力。
“将军,终于见到您了。”
“将军,你不带着咱们,这仗打得不起劲。”
……
“我这不才解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