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傲寒单独给萧斥的那个破局风情的小妾辟了一个住处,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限制了自由,她过得和萧家没倒台时几乎没什么差别。
“她为何单独留下了你?”屋内现出一个人影,一男人的声音低沉的问道。
“王爷!”那小妾连忙起身。
“坐吧。”
“此事我也纳闷,为何那位姑娘独独将我留下?不仅不为难我,还如此善待。”那小妾也是心存疑虑,柳眉微蹙。
“先不管这些,如今萧斥已经完了,你随我回京吧,见见念儿。”想起那孩子,薛繁就由衷心疼,从小亲娘就不在身边。
那小妾一听念儿这名先是紧张后又像放心了一般平静,自嘲地笑了笑,“王爷,我不见他了,他是好人家的公子,而我只是个眼花女子。念儿有王爷照看着,我在此谢过王爷。”小妾起身拜谢。
“不必多礼,唐真因我而死,这些是我应该的。”
太子那处的气氛十分压抑,赵羽本想着请寒姐来,哥哥的心情会好些,谁料到反而两人一起沉闷了。
屋内酒气熏天,赵羽关上门,关上了一屋子的酒味,他两眼无神的坐在门外,他堂堂一个王爷,沦落到给人看门了?可又什么办法呢?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大嫂,总不能让他们违背军纪喝酒的事传扬出去。
“父皇在发兵黄泉岭前就已经和北燕开始商谈议和的事了。”
“北燕不保萧斥吗?”
“呵,父皇,叔父不知怎地和萧斥的政敌联系上,皇厢军,萧家,彻底完了。”
“可惜了。”练傲寒晃了晃酒坛子,才知已见了底。
“可惜什么,你不是恨极了他吗?”太子开了一坛新酒递上。
“于北燕而言,他算是劳苦功高的一员猛将了。我可惜他一生忠心,到头来连北燕皇帝都不保他。我恨他,是因他卑鄙无耻,嗜杀成性,残害无辜,他,死有余辜。”练傲寒借着酒意说着醉话。
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司马越拧了下眉头,“我大晋绝非北燕,为国尽忠者绝不可死于家国之手。”
“这可是你说的。”
清酒入喉,司马越倒觉得苦涩,她是生怕她的弟弟栽在了朝堂的浑水里,可不用她说,他也会护着他们一世周全。
“殿下,你是太子,在外人看来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无所不能,几乎什么事你一句话就行。其实啊,越是位高权重,越是身不由己。殿下,凡事量力而行,莫为难自己,让自己好过些。”
借着酒有些话才能搬到场面上说。
司马越攒积了一江河的闷气仿佛找到了泄口,多少苦闷都顷刻间都烟消云散了。
“你呢?位没高,权没我重,却比我更身不由己,比我更自不量力。”
两人越凑越近,练傲寒朦胧着双眼望着那眉目间俊朗英气的人,心头有好多话都说不出。
司马越更是,淡淡的苦药香和酒香交错,那味道沁人肺腑。
“不说了,我有些醉了,先走一步。”练傲寒迈着微醺的步伐走出。
“寒姐,你们打算怎么办?”赵羽问。
“遵圣意,班师回朝。”练傲寒迈着稳健的步伐回了房。
“将军,那位夫人想见你。”
“见过姑娘。”陪笑相迎。
“夫人见我何事?可是照顾不周了?”练傲寒寻了个位置坐下。
“这里的一切都蒙姑娘的大恩,妾身先在此谢过了。”小妾扭捏着腰身拘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