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到那么讨厌的程度,就如雷长老所说:他并没有做什么,但他毕竟姓楼!杀了他太过残忍,放了他又对他太过仁慈!”虽然这老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丝弦一到湖心楼阁,就见一白衣男子正在几棵松树旁修习剑法,身资轻灵,剑法通窍,可见习剑之人下足了苦工!
“好剑法,不愧是被楼玉霄所重视的族人,他平时没少花心思在你身上啊!”
楼景安回过神来,在不远处看见一名红衣女子正抱臂而望,他俯下身朝那女子行了一礼说道:
“此乃师傅所授,于族长无关!”
丝弦径直往楼阁里走去,楼景安紧随其后:
“没想到这地方还是挺好的嘛,看来紫珠阁那老东西挺舍得下成本的嘛!居然没把这些珍贵的器具一并搬走!”
楼景安道:“并非是紫珠阁,此乃我旧物!”
看来楼氏居然还有这资本,真不愧是前朝皇族,只可惜只是一些凡尘俗物,也难怪那老东西没有带走!
“你跟楼玉霄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他的子侄辈还是孙辈?”丝弦背对着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玉斗把玩着。
“只是族人,我乃分支!”他这一支最为命苦,楼玉霄有权有势之时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反而被他提防和忌惮,死了之后却受到牵连,全族上下更是只剩他一人!
“原来是出五服的啊,那可真的算你倒霉!楼玉霄活着的时候没蹭到他多少荣光,他一死反倒受他的连累,你倒也算个人物,居然能从这重重追缴中活下来!”其性格和相貌的确和楼玉霄兄弟相差甚远,前者性格冷淡,容貌清新俊雅,雍容端方,后者则是小心眼又满腹阴谋诡计,长的油腻又猥琐好色!
要不是天机宫的批命一向精准,她几乎都要认为这楼景安才是皇室嫡脉了!
“我听魏何说,你琴棋书画君子六艺样样精通是吗?”
“谬赞了,只是略懂一二!”楼景安说道。
“你可真够谦虚的,前几天魏何让你画的那副晚枫美人图可是让他出了好大的风头,人人都抢着来给你送物资呢!”果然是聪明人到哪里都会过得很舒服,这个楼景安果真不是一般人!
“魏公子仁善!”
“和你说话真没意思,果然是和旁人说的一般无趣,不过,今日你无论如何都要与我讲一讲,前朝王室明明已经亡国这么久了,为何楼玉霄却仍然念念不忘的真正原因!”丝弦一度认为,楼玉霄肯定在哪里藏着一批宝藏用来复国!
“并无其他原因,族长是太子之后,放不下昔日荣光,和,和…”楼景安哪里能说得出口楼玉霄的变态嗜好!
“和南宫离的美色,早就听说此人荤素不忌,不管是什么样的玩意儿都要弄上床,在那一战时,南宫离可没少受他的侮辱吧,他可算是被俘虏的这批修士中心性最为坚强的一个了!
然而还远不止这一个,我听闻他早有把天下法宝尽归他手的意思了,毕竟他虽然是天机宫的掌门,但天机宫并不是家族继承制的,只要他一年老,就得退位让贤,这样的人哪里能甘心呢?呵呵!”丝弦嗤笑道!
“族长十分迷恋权势,不愿退位让贤,也十分嫉妒宫内天分出色的弟子,甚至还暗中除掉了不少!”楼景安对此感到十分悲哀,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同门师兄弟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了,而他去拿凶手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可是你岂今为止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半点也不奇怪,你的好师姐非琼可是把她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师傅,也就是天机宫的大长老,就是死在了楼玉霄的手上吧!”丝弦对那玉斗爱不释手,暗暗感叹不愧是前朝旧物,果然是个好东西,手感冰凉,通体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