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挣开了女人的怀抱,朝着苏一宁几人站的地方走来,走到颜颐跟前儿停下,仰起头来,看着他一言不发。
颜颐挑衅地低头看他,笑道:“怎么?怪我把你扔到人堆里?”
苟安眼神闪了闪,他早就看出来几人中,颜颐的性格最为乖张,似乎是个肆意妄为之人。
“不敢怪,热闹看完了,你们该走了。”
说完这句话,苟安就招呼她娘回屋。
“你们呢?下步打算去哪里?”徐倩忍不住问道。
苟安的脚步顿了顿,说道:“虽然娘和我所剩阳寿不多,却也是想安静地过完剩下的日子的,我准备和娘去别的地方生活了,只是可怜娘又要因为我颠沛流离了。”
女人握着苟安的手紧了一些,责备道:“安儿,说的什么话!有安儿的地方就是家,怎么会颠沛流离呢?”
苟安笑了笑,没有说话。
“却是有些晚了呢~”颜颐抠了抠指甲,然后轻轻吹了一下。
勾唇一笑:“来了~”
只听见刚才还静默无声的街道,又出现了嘈杂的脚步声,声音由小转大,在苟安家的门口停了下来。
“官爷,就是这儿了!”一个矮个子的男人对着五六个穿着官府衣服的衙役点头哈腰,引着人进了院子里来,后来又跟了许多百姓。
“哟,这是都等着呢!正好儿不用麻烦了,直接抓了带走。”大胡子衙役笑道。
原来是刚才主张把苟安烧死的那个人领来的衙役。
他从苟安家逃出来后,又是生气又是害怕,想到在官府当文书的小舅子,喝酒时曾经透露镇府长对镇上出现的怪病十分头疼,已经惊动了上面,上头不日就要来人了,这边还没什么进展,实在是不好交差。
于是,他赶紧找到小舅子,两人如此这样地嘀咕一番,衙役就跟着他来抓人了!
“哦~衙役抓人总得有个由头吧?总不能看谁不顺眼就抓谁吧?”颜颐笑眯眯。
“呵呵,镇上的怪病就是你们这些外乡人带来的!”矮个子男人掐腰道。
“你放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也不怕烂了舌头?你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谁不会说,你还说你明天就四肢僵硬得怪病,会传染给别人呢!”徐倩泼辣劲儿上来了,直接开怼。
“你!”矮个子男人气的指着徐倩就要开骂,瞟到衙役们明灭的脸色和众人远离他的脚步,眼珠一转,笑道:“呵呵,证据?你们没来前我们镇里好好儿的,你们一来大伙儿就得怪病,不是你们带来的是谁?”
“晋安镇这么大,迎来送往多少人?怎么就因为我们了?再说我们来的时候这里早就被染了怪病了!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苏一宁被气笑了。
“你们是一伙的,你们都该死!你们要害我们全镇的人!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怎么会生出个长不大的怪物来?”矮个子男人恼羞成怒,已经口不择言了!
“就是的!咱们只看结果,反正是苟安娘俩来了后,给咱们镇带来的恶运,他们娘俩都要抓起来!至于那几个外乡人,可以先不管。大伙同不同意?”人群中一个人高声说道。
“同意。”
“不管怎么说,苟安母子不能留!”
“那几个外乡人也是刚到,刚才也是那个高个子把苟安扔过来的,不会是一伙儿的!”
“是嘛?那不能抓好人,苟安和他娘必须抓起来。”
“不行啊,有嫌疑的人都要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