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舒颜问的一脸懵,过了一会回神道:“我们认识么?”
舒颜道:“你叫云野。”
壮汉也是一惊,“你咋知道我名字?我们以前见过,还是我出名了?”
舒颜上了车,把车门带上,这才感受到了一丝丝温暖。车内早已经打好了空调,也是比较干净。
“哎呀,先开车吧!路上说!”舒颜焦急的很,催了下云野。
云野闻言,马上动起来了,口里道:“这么急,家里是出事了吧?”
“嗯!”舒颜长哼一声,“姥爷脑溢血,病危了!赶时间!尽量开快点,想去见着老人最后一面。”
“明白,你也别太伤心,节哀顺变。”
“生死有命,也没办法的事!只求能见到最后一面,让老人无憾离世。”
“行,我尽量快些!”云野握着方向盘,时不时从镜子里看着舒颜!
“原来你是干司机的?我还以为你是个学者呢?”许久,舒颜说道。
“学者?我怎么可能是学者呢?”
“那次在南京博物馆见到你和那个教授争论着那把剑,教授偏要说是南朝陈霸先的配剑,你却说不是。那时,我还真以为你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是个专家学者呢!”
云野听到这话,深深望了一脸舒颜,笑道:“那老专家说的本来就不对。”
“哦?你是知道什么典故,才故意这么说?”
“哈哈,这就不好说了!信者自信,历史被掩盖的太多了,几本史书怎么可能记载全面,活人尚且被掩盖,更何况是死物?”
“我信你!我敢肯定那把剑起初确实不是陈霸先的配剑。后来,我也就不清楚了。”
云野寂静了片刻,脚下不由自主加了油门,道:“你敢肯定?何据可依。”
“也谈不上证据,说来你可能也不信,我做梦梦见过。”
云野闻言嗤笑道:“别附和我了,你既然坐上我的车,就不会出事的,我不是那种人!”
舒颜茫然道:“我还真没有附和你,梦境的的确确是真的!”
“那……具体的梦境是啥,能说说看么?我这个人吧,有时候也挺信,有时候也不信。”
舒颜略一思量,将一个多月前脑子里的东西抖了出来,道:“梦到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少年在桃花林前练剑,少女坐在石头上抚琴。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记得那么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根本就不是梦,如同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样。”
舒颜晃了晃脑袋,又接着说:“那几天,天天做到这种奇怪的梦,我甚至有些怀疑是鬼上身了。哎,你说,有没有这种邪性的事情?”
云野一时没有回答,过了会说:“你记得那少女叫啥名?”
“记得,女子叫做左念念,少年陈霸心。”
云野躯体一颤,整个车身竟然有些晃动,好一会,云野才回过神,稳住了方向盘。
舒颜倒是没注意,自言自语的在后头说着:“我也在网上查过了,史书上也并没有提到过陈霸心,左念念这个人。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一些架空小说看多了,只是幻觉。好在也只是做梦梦见了三两天,当时要是还是这样子,真得去看心理医生了!”
舒颜语气越说越小,最后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了。
云野并没说话,眼神也只是时不时的通过车内的镜子看着舒颜,他眼睛里也不知道啥时候蕴出了泪花。
“你还梦见过其他的么,挺有意思的,说说看吧!”云野缓缓道。
“挺有意思?”舒颜耷了张脸,道:“当时,我惆怅了蛮长时间,要不是有他,怕是得陷进去。”
云野打个哈欠,目视前方。已经上了高速,后半程也快了。
“你说的陈霸心,左念念其实都是真的!”云野沉默了好一会,开口道。
正和徐怀风发着信息,商量着退票的事情的舒颜闻言,抬起了头。
“不可能吧,网上都查不到,史书上都没有。”
“史书?各朝史官都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写的,所谓的直笔吏,不也是这般?纵使后朝有专门史官进行编撰,可真正历史被掩盖在当朝,后人又怎么可能知道?更何况,皇家的历史本次就假多真少。”
“那你既然说他们都存在,又有啥依据呢?”
云野思量了片刻,脚下油门一踩,超越前方一辆荣威,道:“因缘际会得知,其他的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