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还有人?
“滦平~,咳咳,是你嘛?是不是~忘带了~什么东西?”
声音嘶哑且颤抖,语速较慢。
寒石渊等人循声而去,小心翼翼地推开半掩的房门,只见床上躺着一位年迈的老妇人,满头银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淡淡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
“滦平?”
寒石渊上前,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一个睁眼瞎子。
妇人似有所感,一把抓住寒石渊的胳膊。
“你~,不是滦平,你是谁?”
“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
“滦平呢?是他让~让你们~进来的?”
寒石渊默不作声,妇人有些气恼地甩开他。
“永远改~改不了~烂~烂好人的毛病,什么人都~都往家里带,还~还嫌自己不够惨!”
寒石渊摸摸自己,一脸无辜。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焰茹雪嗲声嗲气,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寒石渊眼神警告,焰茹雪依然我行我素。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你们出~出去!”
“忠言逆耳~”
焰茹雪扭着腰潇洒地转身离开,寒石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好不容易遇到个活人,刚想打听点事就被她给搅黄了,这丫头成心的吧!难道她故意的?寒石渊疑惑地看着她。
“我美嘛?这可是你第二次这么看我了”
寒石渊一阵恶寒。
“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们?当真因为那个四不像?”
如果真是为了四不像,刚刚就不会故意不让他们接近老人家,寒石渊开始怀疑焰茹雪的动机。
“那她呢?你怎么不问问她?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儿,可别说是为了那谁谁!”
木音绫的眼睛几乎曾未离开过叶子澜,焰茹雪就算再傻也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寒石渊当然知道木音绫对叶子澜的态度,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不好问,上次在木界,他就差点杀了她,这次刚一见面就发生了那么尴尬地事情,如今木音绫就跟躲瘟疫一样地躲着他,好像他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一样,所以他实在是无法开口!
“木界赤水一带频繁出事,我一路追查至此,刚进城没多久就陷入这怪雾之中,迷失方向,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还真是巧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赤水一带出了何事?”
“木界那晚,自你们离开后”
木音绫顿了顿,想起那晚的事,寒石渊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骨雕将她逼的太过狼狈......
“你~知道是我?”
“叶上师向来独来独往,洁身自好,只除邪恶,不理世俗,从没见过上师如此形影相随的待一人,除了你,不作他想”
“呵呵,呵呵”
叶子澜低眉垂眼,不置可否,寒石渊哭笑不得,尴尬不已,本以为乔装打扮一番就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真是尴尬至极,尴尬至极。
“况且你举止言行太过轻浮随便”
木音绫意有所指,寒石渊清下嗓音。
“咳,那木司~”
“尚且不知,不过你们如此形影不离,木司迟早也会猜到”
叶子澜与寒石渊相互而视,心有灵犀,不在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