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焰茹雪跟着叶子澜沿着河道,一路逆流而上,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光秃秃的山前,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硫磺的酸臭味,有些呛鼻。
“咳咳,叶上师,白将真的会在这里面嘛?”
白羽这人有个怪癖就是太爱干净,几近疯狂!这种酸臭无比的怪味她闻着都难受更何况是白羽!
叶子澜默默掏出一支羽刃,焰茹雪见之一振!
原来之前寒石渊被夜叉抓走,叶子澜心急火燎,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在将那些阻挡他去路的夜叉尽数斩杀之后,他嗅到了一丝硫磺的味道,那是从其中一个夜叉身上散发出来的,而这支羽刃便是从那夜叉身上取下,所以他推测白羽应该匿身与此并且受了重伤!
焰茹雪跟着叶子澜进入山洞,只见洞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硫磺温泉,三步一小坑,五步一大坑,雾气氤氲、热气腾腾,俩人亦步亦趋,小心谨慎,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泉水里找到了白羽,此刻他全身浸在热泉中,已然昏迷......
叶子澜这边顺顺利利地找到了白羽,寒石渊那边却不尽人意,他费劲召唤了半天,骨雕就来了寥寥几只不说,一个个地还东倒西歪跟喝醉了酒似的,压根不管什么用,来了也是白来!
其实不是他唤不来骨雕,而是那些骨雕压根进不来,寒石渊只知这镇子里的浓雾被滦平做了手脚有些辣嗓子,却忘了这雾气都是往上飘,下面都已经辣成这样,上面那得呛成什么样!
骨雕们盘旋在镇子上空,勉强进来的一些也大多迷失在这浓雾之中,摇摇晃晃的这几只能来到这间药铺已经实属不易,不过此刻也确实是不中看!更不中用!
眼看木音绫与卜刹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寒石渊对那几只骨雕很失望,非常失望!
“卜刹,你们带上滦平母子先走,离开镇子再说,这里我来殿后!”
血咒术他是不会,不过那魔界的老师傅倒也自创了一些符咒法术,此刻正好可以试一。
寒石渊这边刚刚放了一些精血稳住四不像,那边却见卜刹只身一人跑了出来!
“滦平母子呢?不是让你带他们走嘛?”
“走不了走不了,不能走!”
“不能走?不能走你不会背着走?”
“背不了背不了,搬不动!太沉了!哎呀,你自己看去吧!”
卜刹说的真切,寒石渊不明所以,满心疑惑地来到房间,只见老人家的两只脚全被铁链锁住,由黑金石打造,约有碗口那么粗,更糟糕的是链子的另一头竟然连着一块大石墩,也是黑金石的!
寒石渊铆足力气上前,纹丝不动,搬动不,果然搬不动!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们走吧,我们本就属于这,哪也不会去!”
“平~平儿,你~你快跟他们走!娘已经拖~拖累了你大~半辈子,不能眼~睁睁地看~看着你跟娘一起死,你,你快走!”
“不,我不走,是我把你害成了这样,我不能丢下你!当年不会,现在也不会!”
滦平母子骨肉情深,难舍难分地说着煽情的话,寒石渊傻乎乎地抱着大石墩,半蹲着,心里开始想念叶子澜,不,准确地说是想他那把紫荆剑!此刻若紫荆在手,这什么黑金铁链绝对分分钟给它砍成碎渣渣!
诚如寒石渊所想,只听“咔嚓”一声,铁链,断了!
寒石渊满心欢喜地回头,忽然又想到叶子澜跟焰茹雪不辞而别,那张喜笑颜开的脸瞬间收敛转而赌气地背过身去。
“娘!你终于不用再遭这份罪了,走!我们马上就走!”
滦平感激地看着叶子澜,深深地拜了两拜,也不多话,背起老母亲就往外走!
寒石渊郁闷至极,他在这折腾了半天,功劳全都被叶子澜抢了去!
“你不是走了嘛?还回来干嘛!”
“以后,不会了!”
又是这句!叶子澜是不是在屋里呆久了,脑子烧糊涂了!寒石渊刚想发作,忽听卜刹在外急呼:“寒石渊!寒石渊!”,与此同时,屋顶上面一片嘈杂,“哗啦啦啦”,叶子澜眼疾手快地抓起寒石渊的手退出药铺,只见夜叉们聚在屋顶上,“砰砰砰”地硬是用自己的身体将药铺给戳了个稀巴烂!
“寒石渊,它们的眼睛突然就变成了红色!怎么杀也不死!快想办法!”
迎面扑来几只夜叉,卜刹毫不犹豫地捅了过去,五脏六腑都全被他戳了几个窟窿,它们却仍旧一如既往地继续上前。
“是咒术”
“你是说那个神秘人!”
“嗯!”
“你俩别光站着,倒是想个办法呀!我可不想跟这些丑东西们死在一块!”
寒石渊跟叶子澜没头没脑地一问一答,卜刹在一旁听的莫名其妙,聊天也得看个时候,没看他跟少司命都还受着伤呢嘛!
“简单,杀了那个人即可!”
寒石渊单手一指,话音未落,叶子澜已抛出紫荆,果然见浓雾之中跳出一黑衣蒙面人,身影一闪便又没了踪影,失去操控的夜叉们瞬间瘫倒一大片。
“你不追?”
叶子澜收回紫荆,并无下一步动作,寒石渊惊讶地看着他,却没注意到他紧握的拳头,上面浸满了他的鲜血,那是刚刚抓他出来时留下的。
“走!”
叶子澜不由分说地拉着寒石渊离开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