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石渊躺在船上,占据了大半空间,叶子澜可怜巴巴地坐在船头,静气凝神。
“我知道了!”,寒石渊突然大叫一声,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船只被他搞的猛一晃悠,叶子澜差点跌到水里!
“叶子澜,我知道了,我知道那侍女怎么死的了!”
祟吾楼医房,两个值夜的药童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
寒石渊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走了进去。
“叶子澜,借你的紫荆一用!”,寒石渊话还没说完,已经从叶子澜手中拔出了紫荆剑!
只见他切菜似的对着侍女的胳膊就砍!
其中一名药童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感觉一刀光剑影自他眼前飘过。
药童瞬间惊醒,赶紧环视四周,猛地看见一黑一白站在暗处,以为是那阴间索命的黑白无常,吓得他毛骨悚然,面无人色,哭天喊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另一名药童被他吵醒,睡眼朦胧地看向这边,寒石渊怕他跟先前那人一样大呼小叫,于是将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岂料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本来噤若寒蝉地药童此刻惊恐万分,色若死灰,然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寒石渊只道现在的孩子胆子小,却不知由于他跟叶子澜站在暗处,光线所到之处只能看见身子,看不见头!而且此刻他右手执着血淋淋的紫荆剑,左手抓着刚砍下来的半截手臂,他那禁声的举动在药童眼里,与那画册上吃人的恶鬼一般无二!
聒噪的哭喊声吵的人耳鸣,寒石渊与叶子澜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带着那半截手臂逃命似的呼啸而去。
忆梦馆的厢房,寒石渊与叶子澜相对而坐。
“叶子澜,刚刚在医房,这手臂断开以后,你可闻到一股酸味?”
“恩!”
“这下咒之人的心思倒与那蓝老前辈如出一辙!”,寒石渊抽出腰间的那根竹笛,拿在手上把玩。
“任你们如何探查尸首也不会庖丁解牛,拆了骨头查看里面,如此一来这中咒之人可不就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如此这事反而更奇怪!”,寒石渊皱着眉头。
“就算那神秘人调虎离山,想要支开我们,方法多的是,为何要对祟吾楼的一个小侍女下手,自露马脚,引火上身?费了那么大力气,只为告诉我们牡丹的身世?太不合乎常理!”,寒石渊晃着脑袋,念念有词!
“除非~”
“凶手另有其人!”
“不错!那凶手知道我们要从木司身上下手追查牡丹生母的下落,木司看了信的内容以后斋戒沐浴三天,如果他一直这样避而不出,我们便会由主动变被动!凶手心思缜密,洞察先机,此刻祟吾楼出现了身中血咒而死的侍女,如此一来,木司便避无可避,我们亦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查血咒术的事!”,想通这一点,寒石渊茅塞顿开!
“所以这个凶手应该就是那个一直在背后推动一切的人!亦是给我下了噬魂咒的人!”
寒石渊与叶子澜相互而视,目光坚定!
“木司亦知有人在背后推动此事,血咒术的事已经暴露,无法掩盖,就算他不派人过来,你的好嫂嫂亦会将此事告知我们,所以木音绫才会主动找上门来”
“恩!”
“幕后之人心思缜密,每一步都意有所指,这个侍女的死应该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幕后之人到底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寒石渊敲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