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轻笑说:“小佳,不管在哪里,不管…你嫁了谁,我永远是你家人。”
“嗯。”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泪流了一脸。对未知的恐惧占据我的内心,墨墨是爸爸助理,掌握多项实权,有他在身边,能帮我扫除各方障碍,我知道我的想法自私,但是除了他谁能真心帮我。
“笃笃”有敲门声,我没起身,敲门的人耐心等一会儿,又敲门,我起身去开,是苏文,劈头盖脸问:“你干嘛呢,半天不开门。”大概看我眼圈红肿,又缓和口气问:“怎么了?”
我低头说:“没事,你有事吗?”
他把手上一小罐绿幽幽的药膏给我,说:“你脸脱皮了,用这个药膏抹抹。”
我说:“不用,脱皮过两天就好了,不需要药膏。”的确如此,我在湛江晒脱皮,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他沉默的看着我,目光和药膏一样绿幽幽,看得我急躁起来,我说:“没事我要休息了。”
“为什么哭?”他语气不容反驳,似乎必须要我给出答案。
我想敷衍几句,又找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说:“我想回去了。”
他轻嗤一声,说:“回去?你没有亲戚朋友也没妈,你惦记谁?”
我红了眼,看着他眼睛说:“我惦记墨墨不行吗?我就一个朋友,现在连这个朋友也要失去了,我难过一下不行吗?”
一丝怜惜闪过他眼神,他艰难的说:“不是…还有…我吗?”
他?如果没有和他对等的地位,我怎么敢把他当依靠。
我不置可否点点头:“嗯,早点休息吧。”不等他回复,关了门。
苏文苦笑了一下,颠来倒去把弄手里的药膏。今天吃晚饭时,看我两颊红红特别是小巧鼻头上都有脱皮迹象,心说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懂保养,他记得上次和宛宛清澄他们一起来游玩,几个女同伴每隔一段时间就喷防晒霜,哪有像她那样直接裸着皮肤到处瞎晃的。现在果然晒伤了皮肤,让小顾打听了好几家药店,才买到药效最佳的,赶紧来献宝,人轻飘飘两句,就把他打发了。苏文摇摇头,决定下次再也不范类似傻事了。
旅行结束,我们回到H市。春节气氛已消失殆尽,路上车来车往,匆匆忙忙,又是奋斗的一年。我着一套灰色职业套装,去公司报道。爸爸说过我的职位是副总,但是究竟哪种级别的副总,我尚且不知道。
我刚到公司,爸爸秘书就来敲门,进来说:“小姐,懂事长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我回:“知道了。”
爸爸办公室宽阔大气,大班台油亮亮闪着高贵的光泽,爸爸见到我,开心的说:“啊呀,看来马尔代夫阳光不错,看把你都快晒成黑炭头了,怎么没有注意防晒呀。”
我不好意思说:“去的着急,没好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