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常年在边关,除了好些年前容嫔故去,楚月恒因孝道被召回京一次,也就是最近姑姑让他回来,这两次可都没有跟僧人有过什么接触。
她眼珠转了转,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下意识朝楚月恒看去,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
容嫔乃楚月恒和楚月笙的生母,当年突然暴毙,先帝感念她为皇室开枝散叶之功,其丧礼以贵妃礼制待之,而身为皇家寺院的顺山寺自然需要出席。
白露想,楚月恒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与顺山寺主持相识?
她仔细想回想起那段往事,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关于容嫔丧礼的一切,她只知道有这件事,但似乎她并未参与。
这其实是不大可能的,贵妃之礼厚葬,汴京凡有品级的女子皆会出席,她自出生便被封为丹阳郡主,这样的场面,不可能不去。
可她确实想不起来,皱了皱眉便放弃了,也许是有什么原因吧。
楚月恒忍不住挑眉,白露刚才看着自己带着探究和疑惑,片刻后目光中又转成了茫然,这会儿又恢复了清明,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他眉眼微动,抿了抿唇说道,“郡主怀疑什么?”
“啊?”白露眨了眨眼,而后哦了一声,想了想问道,“翊王跟顺山寺主持是否相识?”
“是。”
“那昨日出门可曾与人说起自己的行踪?”
“未曾。”
“未曾?”
“嗯。”
白露皱眉看着他,下意识咬了下唇道,“翊王最近可得罪过谁?”
楚月恒挑眉,得罪?什么样算得罪?
“我刚回京,在京中并未与人结怨,郡主为何有此一问?”
白露嘴角动了动,带着几分干笑道,“那日刺杀我们的人,好像弄错了目标,所以...”
她笑的更干了,心想明明她是受害者,为什么在楚月恒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楚月恒眸色闪动,说不清里面有什么,只觉得让人看的一阵拘谨,“也许吧,不过我并不曾与人结怨。”他说着敛了眉眼,只是这件事应该确实因他而起。
他自以为做的足够小心谨慎,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那些人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