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亦寻心?一年多以前,在黎城心脉重伤?”
“正是。”
“师父,您如何得知?”明怀锦诧异的看着顾轻。
顾轻并未立刻回话,缓步走向亦寻心。
“你的面具,是何人所为?”
顾轻的语气忽然变的有些奇怪。
亦寻心抬头:“我不知道,几个月前,醒过来时,就已成这般模样。”
“你不认识我?”
顾轻见亦寻心看自己时,就像陌生人,皱眉问道。
这下轮到亦寻心,明怀锦等人疑惑了。
“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轻上前拉起亦寻心的手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锦儿,你带亦姑娘随我进谷。”
顾轻把脉之后,神色极为严肃。
“心儿快去。”
听到顾轻这么说,亦泽渊赶紧催促。
看着三人走远,消失在迷雾中,亦泽渊才长叹道:“但愿心儿能够余生皆安。”
“亦姑娘可知,为你修补心脉之人,就是我。”
顾轻坐在藤椅上,缓缓开口。
亦寻心和明怀锦都有些惊讶,但很快平复。
毕竟以亦寻心心脉受损的程度,当世也只有顾轻,才能有能力修补。
“可是谷主,为何我毫无记忆?自受伤昏迷到一年后安卢县再次醒来,这中间的事无丝毫印象,而且这层面具究竟是何人所为?”
亦寻心问出自己许久以来的疑问。
明怀锦也是第一次听亦寻心说,觉得不可思议。
顾轻却道:“一年多以前,我去乌图寻药,路过战场,顺手救了已经昏迷的你。断断续续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将你的心脉修补好。
按理说,只要在医谷调养两年,你虽不会痊愈,但日后性命无碍,只是我出去了一趟,再回来,便发现你不见了。
当时你伤好之后,一心要救父亲和弟弟,我以为你私自走了,生死本就有命,也就随你去了。”
“谷主也不知我为何失去了记忆?可我的头痛之状和种种异常,谷主可有断定?”
“只要寻心姑娘,不刻意为之,亦不妄动情绪,头痛之症便不会发作,你也不会预先看到命途的变化。”
亦寻心觉得,顾轻似乎在刻意回避问题的重点,没有正面回答,继续追问。
“谷主,您可知为何会如此?”
“亦姑娘,对此我无可奉告,你妄动情绪,窥探命途,是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就是你的性命。”
明怀锦听到顾轻的话,想起在黎城,两次对亦寻心心脉的查看,忽然有所悟:“师父,寻心姑娘的心脉修补后,是否有一定的自愈之力?”
“自愈之力?”
顾轻对明怀锦的话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