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白璟既然说要给她把脉,那便是对医术有所了解。
她不会看出什么吧?
越想越慌,越慌又想得越多。宴文然盯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生出了种想要把手缩回来的念头。
她忍不住开口:“怎样,看出什么没?”
白璟犹疑着收回了手指:“倒没看出什么病症来,不过殿下有些体虚,要多补补才是。”
宴文然心下松了口气,道:“嗯,孤自会叮嘱御膳房做些补品来。”
白璟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宴文然。
“怎么了?”被子里的太子殿下紧了紧手指,不动声色地看向白璟。
难道还是被看出了什么端倪?
不料白璟却站起身来,把宴文然拉出了被子。
宴文然:“???”
白璟琢磨片刻,笑着把宴文然塞回被子里,还给她掖了掖被角,再次坐回了床边,道:“果然如此,臣妾号脉时便发现殿下的脉搏颇为有力。说起来,殿下虽然看着清瘦些,骨骼却长得不错,筋脉也容易打通。”
“所以呢?”宴文然眨了眨眼睛。
“殿下这种体质,在我们习武之人看来,是根骨奇佳,正是练武的好料子。”白璟抬眸见宴文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殿下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宴文然摇头:“这话,以前教我的师傅也说过。”
“哦?”白璟好奇道:“那,敢问殿下之前习武多久?”
不应该啊,以这样的身体素质,练个一两年也应该差不多。
宴文然努力回忆了一下,有些迟疑道:“大概半月左右?”
白璟沉默片刻,霍然起身。
“殿下把身子养好,便随臣妾习武吧。”白璟脸上的神色不似玩笑。
“……”说实在的,她不是很想。
宴文然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
她是太子,平时又不出宫,要那么强的武功傍身作甚?
虽然上一次刺客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但这也只是极少出现的意外情况,起码宴文然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
况且,说到底,她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那日一群人追她一个,在房顶上跑来跑去,估计已经引起了不少注意。她只是顾忌着在皇宫中不要太过明目张胆,这才没叫暗卫出来,而是选择了拖到宫里的侍卫赶过来。
只是,看着白璟跃跃欲试的目光,她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不想学,也只是因为懒得去学罢了。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好的拒绝理由。
算了算了,就去练练,当锻炼身体了。宴文然暗想,大不了以后不想学了找理由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