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蕴刀势回转,向杀人蜂劈来,杀人蜂见花蝴蝶已经受伤,眼神阴冷,剑招变得愈发凌厉迅猛。吴蕴和杀人蜂刀剑连连相接,二人的内功不分上下,只是吴蕴对于杀人蜂的剑丝毫不惧,刀刀劈向杀人蜂要害,一手五虎断门刀使的虎虎生风。
将杀人蜂逼的连连后退,这时刘欣也抓住了机会出手,和林如镜二人对着空手的花蝴蝶紧追不舍,一刀一刀连连将花***向了另一侧。
杀人蜂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差了,剑法也变得急促起来,想要摆脱吴蕴却被密不透风的刀势逼了回去,另一侧的花蝴蝶只能凭借轻功疯狂的躲避刘欣和林如镜二人的围攻,每次想向杀人蜂冲来之时就被二人的刀势逼退。
吴蕴见时机成熟,抓住一个空档,后退两步,杀人蜂也抓住这个时机向花蝴蝶冲去,打算救援,吴蕴似乎是失手一般没有挡住,花蝴蝶却面色巨变对杀人蜂喊道:“小心!”
吴蕴裁决帽中的钢针已经飞出,杀人蜂面容惊恐急忙回避,可惜为时已晚,钢针入体。花蝴蝶见状,怒吼一声,竟然直接转身向反方向逃去,这一边的杀人蜂全力抵御钢针上的剧毒,无论力气还是真气、速度都受到了压制,被吴蕴三两刀劈中脖子,杀人蜂一死。
另一边的花蝴蝶已经逃开了数十米开外,吴蕴见距离已远,怕是追不上了,望着花蝴蝶的背影叹了口气。却在这时,异变突生,花蝴蝶竟然被老车夫一块石子砸中一边腿,速度慢了不少,吴蕴见状也提刀加速冲向速度变慢的花蝴蝶。
花蝴蝶面露惊恐的疯狂逃窜,又是一块石子砸来,背上被砸中,身子一个踉跄,吴蕴已经赶到,一刀结果了花蝴蝶的性命。
吴蕴停了下来,对着已经从树上下来,立在马车边上的老车夫拱手做了个揖道:“多谢老丈出手相助!”
刘欣和林如镜也反应过来,对着老车夫齐齐拱手作揖,老车夫憨憨一笑:“公子客气了,若不是公子这两天对老朽颇为客气,老朽也不会出手。”
吴蕴开口好奇道:“不知老丈名讳?这般武艺怎么会来做一个普通的车夫?”
老车夫摇头说道:“老朽年轻时是福威镖局的镖师,会点粗浅的江湖武功,只是年纪大了就不再走镖,只是在车行偶尔赶车维持一下生计。若不是公子出手阔绰,我又恰好想回福州见见老东家,也不会接这一单,所以公子不必客气。”
吴蕴经过这一次后,对老车夫的态度愈发恭敬,在刘欣和林如镜捂着眼睛时,将花蝴蝶和杀人蜂的头颅割下后用破布包裹起来丢在车后,这二人是通缉犯,头颅一会到了县城可以拿去领赏钱。
将二人的尸首在大路不远处挖了个坑埋在一起后,就重新上路。
一路上吴蕴三人也不再坐在车内,而是骑着蜂蝶速递二人送来的马和老车夫一起聊天,听老车夫讲着自己当年走镖的趣事。刘欣也好奇的想骑马,却被林如镜赶到吴蕴这边,和吴蕴共乘一匹马,林如镜则在老车夫的指点下有模有样的骑起了马。
老车夫见吴蕴和刘欣、林如镜三人态度恭敬,此刻也谈兴大发,也愿意将自己的故事告诉吴蕴三人。
老车夫道:“你昨夜既然已经知道这男的是采花贼,又有轻功在身,就应该有所防备,我若是你,昨夜就会直接在那些捕快面前将他杀了,以绝后患。”
吴蕴却道:“昨夜我本想动手,但是捕快来了我便打算将他交给那些捕快,没想到竟然还引出了这档子事。”
老车夫笑了笑道:“你是公庭中人,杀这些贼人那是天经地义,光是他意图奸淫一事就是该死之极,何况还在夜禁之时出没在外。所以若是当时将他打杀了,到了公堂一查身份,你也无罪,何况你有公文在身,不惧夜禁的规定。”
吴蕴一脸受教,若是昨夜就将花蝴蝶杀了,今日即便杀人蜂找来,自己一对一之下把握也更大,看来自己下手还是不够狠啊。
经历此事之后的路就平静了起来,马车在官道上本就颇为安全,下一站就是丰庆县,江宁县到丰庆县一带的路上常年都有公家的车马赶路,不少是从南边往北前往南京城的,所以劫道的事情是绝无可能的,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在官道上打劫,这无疑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一路平静,到了饭点,车子拉到路边停下后,吴蕴递了两个烧饼给老车夫后,自己三人也简单吃了点东西,这才重新上路,林如镜和刘欣骑马的兴致已过,回到车厢里休息。另一匹马被老车夫调教的服服帖帖的,正老实的在拉车,有两匹马拉车,马车速度也快了不少。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后,骑着马的吴蕴就看到了丰庆县的城门,叫醒了在车内睡觉的刘欣和林如镜二人,吴蕴也拿出了公文后,城门吏看了三人的文书后,三人才进了丰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