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惜玉抹了抹眼角即将溢出来的泪水,眼眶红红的走了。
在房门轻轻碰紧门框的那一刻,门内门外的母女俩心照不宣地流泪了。直到明惜玉离开家门后,洛森敲门进欢宜房间的时候,欢宜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洛森站在欢宜床前,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吞吞吐吐地问出口。
他问:“你的头还晕吗?”
欢宜答:“已经比昨天好多了,意识清醒了不少。”
“那就好。”
他望着桌边欢宜没有动过的早餐,紧接着问了一句:“怎么没吃早餐?是凉了还是不合胃口?”
欢宜答:“我现在没有胃口,吃不下。”
“我拿去热一热。”洛森把盘子放进房中的保温柜里,说:“等一下有胃口的时候,记得吃,别饿坏身体,这样感冒就更难好了。”
“嗯,我知道了。”欢宜点头,随即忍不住噗嗤一笑:“你怎么那么像照顾婴儿的保姆一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那么操心。”
洛森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这番话听起来确实像极了保姆,他不禁也笑了,说:“我领着丰厚的工资,现在当保镖才不够一周,你就已经病了三次。我这个保镖像是拿着工资不干活的闲人一样,更何况你是因为我才发的高烧,所以我希望你赶快好起来,好好上学,健健康康的。”
欢宜四下打量了洛森一会,语气稍稍上扬了些:“好不容易有假放了,你居然也会觉得自己太闲了?你这样的长工也太好欺压了吧!要是放在吝啬的古斯特劳斯伯爵家里,你会忙得比连轴转的陀螺还累。”
洛森挠了挠头,一副铁憨憨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关心则乱嘛!”
“谢谢你的关心则乱,快去上学吧!”欢宜撑起身子,费力地把他往外推去:“你快走吧……到时候记得帮我看看酥甜。”
洛森把欢宜半掉下床的被子掖好,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好,说:“你病了,好好养身体。”
走之前洛森不忘回头说:“我会想办法见到她的,你放心。”
欢宜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