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斜她一样:“犯什么神经?”
沈清翊一笑:“我可是真心的,今日想看些什么?”
“有什么新鲜的?”
沈清翊转了转眼珠子:“新鲜的玩意儿好像没什么,不过上好的狼毫笔倒是得了一支。”
“哦,有多好?”
“具体多好我也没用过,但我知道这做笔的人有多厉害。”
“楼家,楼熹。”
谢殊望她一眼:“楼家上一代家主?”
沈清翊点头:“就是她,你也知道自从楼一枝接管楼家之后她就很少再做什么了,她做的狼毫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知道了,我要了。”
“啧,我可没说我要卖?”
“你要拿去竞拍?也可以,什么时候?”谢殊想了想,这么难得的东西确实竞拍获利更高,情理之中。
沈清翊叹了口气:“谢殊你有点意思行不行?”要拿去拍卖她早卖了,还用得着等到这时候。
谢殊不解:“什么意思?”
沈清翊无语望苍天,这人你不能指望她自觉。她指了指谢殊手里的扇子:“你那黑骨的扇子呢,怎么换了?”
谢殊了然:“关你什么事?”
“哎你这人……那黑骨扇可是北遥画的!”
“所以呢?”
所以呢?她竟然问所以呢?沈清翊觉得有点气短,难道她理解错了?她一直以为按谢殊对北遥那态度,她一定是心仪北遥的。
不然怎么一碰上北遥她就无所顾忌,不然买光人家的画做什么,不然那么宝贝那把扇子做什么?不然一把年纪怎么一个夫郎都没有?
她也劝过,那北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寻都没个地方寻去,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呢,以她谢殊的样貌身份想娶个什么样的天仙娶不到,何必为一个只听过名字的人蹉跎了?
可是当时谢殊只是横了她一眼,沈清翊后来也就知趣的不提了。
可是现在这什么情况?扇子也换了,每次来她这儿买的那些玩意儿一看那就是给男子的。
沈清翊懒得绕弯子了看着她:“你这千年的铁树是不是开花了?”
谢殊想了想:“算是吧。”
她一承认,沈清翊就更惊了:“谁这么大本事?”
“那北遥呢,你真放下了?”
“没放下,怎么可能放下。”
“那……那你怎么个意思,这么多年了也行了吧,该放下了。这好不容易又有个能看上眼的,你可对人家好点,别让人跑了,难不成你真想孤独终老啊……”
沈清翊还要继续唠叨,谢殊打断了她:“沈老板,你还做不做生意了,怎么比男子还聒噪。”
“我去……我都是为了谁呀我?”
谢殊微微一笑看向沈清翊:“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沈清翊整个人愣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着嘴半天也没说利索话,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你…你的意思是……”
“别你你你了,你要是不打算拍卖也不打算现在卖给我,那到时候当成贺礼直接送给他也是可以的。”
说着谢殊撑开手里的扇子指了指旁边高架上的一块未经打磨的玉石:“这个我也要了。”
不管还在惊讶的沈清翊,谢殊心情颇好的出了万珍楼。
虽然天气已冷,但街上的行人依旧繁多。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在门口伫立了良久,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楚连城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并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走近了在她面前坐下,看着桌上的酒壶知道她应该喝了不少。
“我从来没见你喝醉过。”
楚连城一愣没有作声。
“姐……”
“阿瑾你不该再来这里。”
“大家都很想你,还有……”
“够了!”楚连城打断她没有再说话。
连城瑾却固执的看着她:“你真的再也不打算回去了吗?”
楚连城不语。
半晌,连城瑾起身:“无论如何,那永远是你的家。”
楚连城这才抬头看向连城瑾,语气低沉却格外认真。
“这儿才是我的家。”
连城瑾眼眶微红,身侧手捏得生紧,再说不出话。
楚连城轻叹一声:“回去吧,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