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颠的闻栖辞胃里翻滚。
就在他憋不住要吐的关头,马车终于停下,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小姐,人到了。”
接着眼前乍亮,新鲜空气涌入鼻息。
对方还不到他肩膀高,双手抱臂点着脚尖,颇有占山为王的气势,
闻栖辞眯起眼睛打量她。
娇小的身材。
瘦……哪里都瘦。
精致的五官。
肤色带着养尊处优的白皙。
束起高高的马尾。
手持流月紫鞭。
奶凶奶凶的。
“齐,齐渲?”
对方嘴角弯弯,佯装冷厉:“大胆奴隶,竟敢直呼主子大名~”
“你来这干嘛?”闻栖辞眉头舒展,放下心来,“也是为陆大神的画来的?”
齐渲嗯哼一声,傲慢的仰起头,“那是自然。”
“那你可真行……诶赶紧给我解开呀。”闻栖辞瞅了瞅反捆在身后的手。
“解吧解吧,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买的奴隶。”
闻栖辞眉峰一动:“你还当真了。咱俩说这些干什么,伤和气。诶,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本想去黑市买几个奴隶,碰巧看见了你。”
闻栖辞半信半疑,问:“那陆大神的画,你知道在哪么?”
“这儿呢。”从随从手里接过一根青竹制成的筒子,齐渲得意洋洋。
闻栖辞咋舌:“你这速度……快得令我怀疑。”
“拿去看呗。”齐渲大义凛然把竹筒递给他。
闻栖辞当仁不让,轻手接过,小心打开。
“这,”
“天呐……”
“故离!”
齐渲点头:“识货。”
拿着画卷,闻栖辞眼底发光,“这真的是陆大神的故离么……”
“那当然。本小姐花了三箱金子的价钱才抢到手的。”
闻栖辞眉头微蹙,笑容渐渐下滑:“三箱金子?”
“嗯哼。”
“你爹知道这事儿?”
齐渲脸色一变,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又怎么了,反正现在这画在我手里。”
“你爹怎么会平白无故给你这么多金子?”
齐渲老爹齐越山,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别说三箱金子,就是能从他手里抠出一点金子渣都是奇迹。
“谁说是我爹给的。”
“你哥?更不能吧。”
齐渲亲哥齐鸣,家有骄横跋扈妻管严,别说从他手里抠出一点金子渣,就是金块上面那层灰都是见不到的。
齐渲转过身,别扭道:“也不是我哥啦。”